“陳相這是何意。今日是我東楚的祭神節,若有事情,且明日再談。”
“有毒。”陳九州吐出二字,直直看著夏琥。
“胡說,哪兒來的毒。”夏琥驀然變色,死死咬著牙關,“朕早知道,爾等這些人,盡是看不起朕。”
“有毒?哪兒來的毒!”
“朕便多喝幾壺,好讓陳相無話可說!”
夏琥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貓一樣,胡亂搶了兩壺酒,便往嘴裡灌去,不多時,便把整件龍袍打溼。
在場的太監宮娥,盡皆低頭不敢相勸,唯恐這個皇帝又突然生氣,抽刀殺人。
“敢問陳相,哪兒來的毒!”
“說笑而已。”
陳九州眯起眼睛,冷冷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在場的文武百官,頓了頓後,也跟著仰起頭,把酒喝下肚子。
按著他們的想法,哪怕小昏君再胡鬧,總不能毒死這麼多的文武大臣吧。
“祭神巡——”
告禮老臣抹了抹額頭的汗,急忙再度開口。
祭神巡是祭神節的最後一步,若放在以前,是要繞著整個楚都走一圈的,至少要差不多一夜的時間。
但現在,已經精簡了很多,只需要戴著紙面具,走出皇宮外,到了城門之處,再回返便算祈了願。
“祭神巡,告慰天上列位仙班,我東楚萬民有心,祈願上蒼,降福於東楚大地。”
浩浩蕩蕩的御林軍,蕭殺地握起長戟,在前方開路。
隨即是小皇帝夏琥,以及皇室宗親。由於幾個藩王幾乎死絕,只剩下夏構,帶著兒子夏玖和夏昭,跟在一旁。
再往後,便是陳九州和諸多百官。
“戴面,起行。”
“上蒼可見,我東楚萬民有心。”
戴紙面具的原因,便更簡單了,只是讓所謂的上蒼,覺得“孺子可教”,求個心安罷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浩浩蕩蕩的人群,至少有數千人,終於出了皇宮,轉行走到大街上。
又有不少百姓跟在後頭,盡皆戴著紙面具,跟著手舞足蹈。
“陳相……為何不說話。”馮胡靠近兩步,抬起頭,有些古怪地看著,面前戴上紙面具的陳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