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泊的一張臉,儼然變成了豬肝色。即便知道,被陳九州坑了一把,但也得往下跳。
否則,趙國不會放過他。
“陳相所言,莫非是說,徐國是豆腐兵?”慕容盛樂了,“果然,在南陲之中,東楚和徐國,是不死不休啊。”
在場的人,都是心頭一驚。
若換成其他國的國君,定然不敢吐露這番話,偏偏慕容盛敢,畢竟在慕容盛身後,是一個不亞於趙國的北燕。
“事情便是如此。”陳九州微微垂手,“斬州關的魏國守軍,極其頑強,我東楚死傷三千楚士發,方能攻破了關。另外,小湖郡那邊,亦是有魏國守軍,此一戰,又是兩千楚士陣亡。”
陳九州語氣微微哽塞,這一輪,真不是裝的。
不管如何,那五千名死去的楚士,這段時間,確實是他的心病。
“呵呵,列位,我等再敬陳相一杯,如何?”
“極好。”
舉起酒盅,陳九州又冷冷地飲了一杯。
此時,宴席已經進行得差不多,該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完,只等明日便出兵,送公子司隆回都。
眼看著在場的人便要漸漸散去,驀然間,又是慕容盛,在後頭笑著開口。
“司馬兄,你似乎是忘了,我等還有事情未做。”
“何事?”
“分餅。”慕容盛語氣不變。
司馬默臉色冷然,這一次的會盟,他確實是打著割據魏國的旗號,否則,哪裡會有這麼多國家響應。
“慕容兄,這還沒去國都呢?不然,等登基入了都再說,如何?”
“盟主,這可不行。我等也知道,若是入了朝堂,那些魏國臣子一攪合,估計事情便不容易了。長路迢迢的,盟主賞口飯吃,如何?”
司馬默暗罵一聲,若是慕容盛不提,或許今晚就揭過去了。偏偏這個北燕的瘋子,真敢堂而皇之地提出來。
“公子啊,只需照著地圖,大體劃一下位置,我等便明白了。來人,遞一份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