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陛下最後的機會了。若是一切順利,大概只需要兩年,陛下便能穩坐魏國龍椅。”
“多、多謝陳相!”
“莫謝,不要忘了你我的約定便好。”
“朕不敢。”
“且去吧,務必要認真一些,讓趙國人以為,陛下是真的想把司霖迎回國都。”
司霖急急拱手,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之後,便立即轉身,那位眼色凌厲的大漢,不多時,也跟在司承後面,往鳳山下走去。
“左龍,貫兄,下山。”
陳九州看了一會,也重新披上蓑衣,迎著還有些放肆的山雨,匆匆往下方走去。
“諾。”
……
經過鳳山,又過了三四日時間,帶著一萬楚士,陳九州總算趕到了會盟所在的小平原之上。
星羅密佈的營帳,遠遠看去,便如同棋盤山一枚枚白棋子,錯落有致。
一隊隊全身銀甲的軍士,冷冷地提盾握戟,沿著大本營附近,來回巡邏。
陳九州所帶著的一萬楚士,一路跋山涉水不說,又經歷了亂民和驅獸,雖然士氣沒問題,但軍儀著實有些掉價了。
按著規矩,若有盟國赴會,巡哨的軍參,必然會讓人吹響號角,以便讓整個大本營的人知悉。
但此刻,那位趙國軍參倨傲地抬起了頭,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的楚軍。
這軍儀模樣,簡直跟亂黨沒什麼兩樣。
“你說,你們是東楚之軍?嘿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魏國逃過來的亂軍。”
趙麟和俞龍大怒,剛要衝上去,卻被陳九州冷冷攔住。
忍住怒火,陳九州平靜開口。
“還請軍參通報,便說南陲楚國,前來赴天下會盟。”
“一個南陲小國,既然知道是天下會盟,嘖嘖,你家陛下不來,偏偏是你這個小官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