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皆是發出訕笑,並非是顧忌陳九州的權勢,而是發自內心的拜服。
都是楚人,誰會傻到去彈劾一箇中興之臣。
“陛下,你要替老臣做主啊!”甄褚急忙跪地,眼見著沒有大臣相幫,便把目光投向了夏琥。
夏琥此刻臉色發白,驀然又想起魯瀟的話,他還打算認錯來著,哪裡想到,這甄褚得了打佞鞭後,會玩的這麼跳脫。
“陛下?”
陳九州轉過頭,看了一眼欲要開口的夏琥,驚得夏琥又急忙縮下腦袋,不發一語。
“甄太傅,你覺不覺得自己,就活脫脫像個唱戲的,還唱得不好,止增笑耳。”
“陳九州,你敢辱我!”
“辱你又如何!你算什麼東西!小人一朝得勢,便想著權勢滔天了!”
“我乃顧命大臣——”
“顧你媽的大臣!你也算個大臣!”陳九州起身,朝著倒地的甄褚,一腳踹去。
“大膽!我手持打佞鞭——”
“鞭你個老母,一個半截入土的老王八,氣兒都喘不上了,還學人要做權臣,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在場的大臣,都是臉色吃驚,想不到這東楚陳相,罵起人來,當真是恐怖無比。
“陳九州,咳咳,嗝!驢兒草——”
“草你老母?說話慢點,別一口氣沒回來,噎死在朝堂上。”
甄褚那個氣啊,連打佞鞭都抓不穩了,拼命地捂著自己喉嚨,才順了氣,沒讓自己成為第一個噎死朝堂的大臣。
“陳相,稍安勿躁。”夏琥心想著,甄褚怎麼著也算他的人,真把陳九州氣死了,估計自個也拉麵子,情急之下,忍不住勸了一句。
“你也閉嘴!”
可沒想到,陳九州豁然回頭,絲毫不留情面。
“君若不賢,臣則為佞。”陳九州冷冷開口,“陛下,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現在的朝堂!本相費了多少功夫,才給你聚了這麼一幫忠義之士!”
“你倒好,就想著親政親政!你以為東楚現在安穩無虞了?還是覺得徐梁兩國,不會再動刀兵了?”
“我東楚滿朝忠臣!明白否!”
夏琥垂著頭,不敢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