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束髮之歲,陳九州原本不想再動用巴掌,卻不曾想,這一回,夏琥真觸到了他的逆鱗。
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再揭開夏驪的傷口。
捂著臉龐,夏琥目光陰沉,卻終歸不敢再多說一句。
“瑩妃,好好把事情說清楚。”
言罷,陳九州冷冷踏出御書房。
“老閹人,滾出去!”待陳九州走遠,夏琥才破口大罵,把劉總管趕出御書房。
“愛妃,是朕沒用,任憑你受了奸相欺凌,也不能替你出氣。”跪在地上,夏琥抱住魯瀟的頭,痛哭涕流。
“愛妃,陳九州那個奸相,沒對你做什麼吧?”
魯瀟垂著頭,在夏琥看不見的角度,露出冷笑,但儘管如此,表面上的聲音,依舊是幽怨無比。
“陳相是個好人,並沒有對臣妾做惡事,即使他摟住了臣妾,臣妾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所以!朕要是來晚一步!這陳九州,豈不是得逞了!”
哐!
夏琥憤怒地踢翻椅子,心底憋屈到了極點。
“這江山,乃是我夏家的江山,立了再大的戰功又如何,說到底,他陳九州也不過是個臣子!”
“臣子冒犯皇妃,便是死罪!”
“朕,真恨不得立刻斬了他!!”
“陛下小心說話,陳相在東楚權勢滔天。”魯瀟看似苦勸,但實則巴不得火上澆油。
“日後陛下長大,還要親政的,要討好陳相,說不定會還政於你。”
“算了吧,他那種奸相,哪裡會還政於朕,他可巴不得謀朝篡位呢。還說什麼時機未到,要等什麼時機?等他陳九州徹底掌握東楚江山嗎!”
“那陛下想怎麼辦。”
“朕、朕要奪權。”
說出這句話,夏琥忍不住渾身顫抖。
“陛下還需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