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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和隨軍出征之後,陳九州身邊,只剩下剛趕回來的武程。
不知怎麼的,陳九州總隱隱感覺到,東楚,即將又陷入內憂外患的死迴圈。
“民間哀怨盛起,南梁斷了粟米油鹽貿易,東楚將陷入苦境。也不知現在是怎麼回事,哪怕是東楚兩次大勝,南梁也不會如此斷商。”武程嘆氣道。
“本相查過了,夏侯惠登基以後,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便是請了南梁名士李堂馬作為丞相。”
“這些計謀,不出意外的話,也是這個李堂馬所提出來的。”
“陳相,現在當如何。”
陳九州微微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南梁似乎忘了,東楚已非昔日之東楚。”
“武程,你告訴本相,離東楚最近的米糧之倉,是何地?”
武程怔了怔,“是南梁境內的黃山郡,離著東楚邊關,約有五百里,地屬平原之地,故而糧產頗豐。陳相的意思是?”
陳九州起身,聲音驟冷。
“南梁當了一百多年的強盜,也該輪到我東楚,做一回強盜了。”
“武程,派人去通知忠勇侯,就說兩日之後,本相會奔赴天子營。”
事實上,哪怕南梁斷了粟米油鹽貿易,但東楚的儲糧依然不少,即便開倉賑糧,也足夠挺到秋收。但陳九州並不想如此,他要做的,是徹底激起楚人的戰心。
“微臣這就去辦。”
等武程離開,陳九州立了一會,才恍惚想起什麼事情,帶著左龍,匆匆往驛館走去。
江岸驛館。
高堂貫拍著圓鼓鼓的肚子,舒服地癱在椅子上。
許久了,他從未吃得這麼盡興。
“貫爺,要不要再上一輪?”驛官走來,臉色帶著和氣。
“這如何好意思……那就再上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