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寫。”陳九州伸手指了指。
“陳兄!這是我家堂弟,給個臉如何?餘下的,我替他擔了。”
“冤有頭,債有主,若是如此,這記下的字據,也沒有必要了。”陳九州笑著伸手,準備將字據撕掉。
連著撕掉的,還有洛州七子的羞恥之心。
日後,文賴子的名號,恐怕要傳遍整個文化圈了。
“陳兄,且慢——”
沒等司馬佑說完,那位俊俏的公子,終究是咬著嘴唇,走過去拿起了筆,緩緩而落。
司馬碗,欠青松書院,一百二十八個月的書未抄……
司馬碗?這什麼蠢名字?
堂堂趙國皇室,這取名的水平,也忒低了吧?
將筆放下,司馬碗臉色又變得羞紅。
“我跟你說過了啊,我們即便是讀書人,也該有大丈夫之風——”
司馬碗急忙起身,小跑走開。
陳九州怔了怔,這臉皮子也太薄了。
“我等告辭!哼!”司馬佑拱了拱手,帶著人轉身走開。
“好走啊幾位,陳小八在此恭候。”
壓根兒沒有送君十里的意思,陳九州低下頭,看著那位司馬碗的留下的字跡。
當真是敷衍至極,只寫了寥寥數筆。
但這字跡,也太娟秀了吧,怎的像個姑娘家一樣。
“陳相沒發現?”賈和怔了怔。
“發現什麼?”陳九州也滿臉疑惑。
“陳九州,你……你是真沒發現?老夫尋思著,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調戲一番的。”
“二位,這到底要發現什麼?”
賈和古怪地看了陳九州一眼,“那位司馬碗,原本就是女兒身。我尋思著,名字司馬碗,應當是司馬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