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可度,民可量,可度可量,量也無妨。”
言罷,陳九州笑著坐下,平靜地又喝了一盞茶。
“這——”樊白的臉色,宛如死狗一般,如何也想不到,陳九州居然還真對上了,工整不說,寓意也壓了一頭。
洛州七子,重新陷入一場驚惶之中。
“老師覺得如何?”
李青松艱難地嚥了口唾液,“自然是你贏了。”
司馬佑急忙垂下頭,不敢說話,不用李青松說,他也覺得……當是陳九州贏。
最正間的俊俏公子,又重新抬起頭,眼睛撲閃撲閃。
“樊兄!樊兄!”
這時,心高氣傲的樊白,猛然間痛苦地捂著胸口,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被激的。
十歲起便被詡為洛州對子王,不曾想,自覺天下無雙的妙對,竟被人彈指間化解。
“諸位,我無事情。”樊白艱難地站起來,再沒有搖紙扇的興致,看著陳九州的眼神,隱隱帶著驚恐。
“請陳兄出對!”
“樊兄沒事吧?不若就算了。”陳九州語氣同情。
在旁邊的李青松以及賈和,也是一副同情之色,東楚人都知道,他們的這位丞相,已然是百年一出的妖孽,不能以常理論之。
“無事!陳兄請!我洛州對子王,絕非浪得虛名!”
“說的好!我等給樊兄打氣!”
陳九州頗感無奈,“那樊兄,勞煩靜聽了。”
“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海淼淼。”
陳九州剛說完,原本靜聽著的樊白,已然是一臉死色,整個人頓了頓後,一時低頭細語,一時抬頭望天,苦思冥想。
“樊兄,無需勉強……”
“陳兄稍待,我已經有思路了!啊不對,這不工整!”
陳九州也懶得再催,連著再喝了兩盞茶後,猛然間,樊白整個人一口老血噴出,便軟綿綿地往後倒去。
陳九州都驚了。
文人相輕沒錯,但不至於這麼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