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南江四郡一戰,已經過去一月有餘,在賈和的努力之下,包括南江四郡在內的東楚半州,才算是規規矩矩地成了東楚國土。
如此,東楚便有了一州之地。
“陳相!”從江船上下來,賈和喜不自禁。
等候多時的陳九州,早就忍不住走上去,和賈和熊抱了一個。
如果說他是東楚第一功臣,那麼第二,非賈和莫屬,燕國之狐,天下智囊首選。
“克復的半州之地,十八個郡,林堂都已經派人駐守,兵力捉襟見肘,我與林堂商量了一番,募兵四萬餘人,編成望江營,以戰功擢升的楚士為小統領,各有分哨,但依舊歸林堂統管。”
“這辦法不錯。”陳九州點頭。
和賈和一樣,他擔心的,亦是剛克復的半州之地,會有不臣之心,但以原本擢升的楚士為統領,這個問題就能很好地壓制住。
“若望江營到時另有戰功,本相自然也會擢升。”
“陳相英明,這克復的半州之地,原本就是東楚疆土。”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覺間,已經走入楚都裡,走到了繁華的鬧市街上。
“陳相的意思,得了龍璽!”賈和驀然神色驚動。
陳九州急忙捂住著老小子的嘴,人多眼雜,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咳咳!陳相當知一句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賈和無奈點頭,“陳相既然知道,便知留著龍璽,東楚或有危機。”
“南梁已經不足為懼,至於徐泊那邊,估計現在也不會有伐楚的打算,與我們一樣,都想把南梁吞掉。”
東楚攜裹兩戰之威,徐泊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這時候來觸黴頭。
“陳相,還需小心乞活山。”賈和突然想到什麼,沉聲開口。
“乞活山?這離著十萬八千里的。”
賈和往後招了招手,有隨行的親衛,立即拿來地圖。
“乞活山那邊的黑衣組傳來訊息,上月的時候,乞活山已經開始鑿運河。”
“鑿運河?”陳九州驚了,以他所認知的知識,這可不是什麼小工程,要玩命的。
“乞活山雖然只有八郡之地,但善於蠱惑人心,振臂一呼,十萬民夫鑿運河,不算難事。再者,這並非是大運河,其中的意思,是想打通荊北郡與楚江的水道。”
荊北郡,即是乞活山所在之地,交通便利,民風彪悍。
七千裡楚江,並非只環繞東楚,在更上游的地方,亦有不少支流,而最大的支流河,便是在荊北郡不遠。
“運河鑿通,則乞活山便能順江而下。”最後,賈和直接點出了問題關鍵。
“敢問陳相,能行親和否?”
“不能。”陳九州搖頭。
先不說結下的樑子,單單說那尊龍璽,便足夠那位乞活山主產生無限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