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須知。”夏無傷提著三尖槍,長期的縱慾,讓他的聲音變得微微嘶啞。
“在會稽等本殿的訊息,若有不對,立即舉兵來援。”
“殿下神威無雙,敵人莫不敢犯。”幾個心腹統領,急忙開口。
夏無傷煩躁地擺著手,這一刻,對於魯長風的怨念,他可謂越來越深。
若非是魯長風,這魯國的帝位,早該他來坐了,明明連陳九州那邊都承認了。
該死的!
緩了緩臉色,夏無傷抬起頭,看著在前方的三百餘人,心底越發不是滋味。
好端端的,要找什麼寶藏,還要入天門山,這不是膈應人麼,聽說天門山裡,還有野人出沒,殺了人之後,就地分屍而食。
“出發!”跨上汗血馬,夏無傷冷冷低喝。
在他身後的一千餘將士,迅速列成長蛇陣,往前疾去。
天門山脈下。
陳七聰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山人,正大口朵頤著一坨生肉,這隻捕獵到的小兔子,原本要準備烤來著,卻被這轉醒的山人怒叫著搶了去,抱著就啃了起來。
啃得滿地是血。
“即便是越人,現在也沒有這等茹毛飲血的習慣。”
早在幾十年前,越人深受楚人影響,也知道吃熟肉,種米粟了。
“趙巴,當初你說的虞朝遺風?”
趙巴,便是先前開口的中年楚士。
“回統領,四百多年前,虞人便是喜歡梳朝天錐髻。”
“虞朝都滅了四百多年了。”陳七聰嘆了口氣,將面前的水壺遞去。
那位吃著生兔子的山人,急忙放下雙手,感激地看了陳七聰兩眼,才接過水壺,舒服地喝了起來。
把水壺拿回來的時候,陳七聰雙手上,以及沾滿了血跡,只得無語地在草地上抹掉。
“統領,他似乎是沒有敵意了,可惜語言不通,問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