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州,你託大了。”夏青微微嘆息,“既然談崩了,那我們就各見分曉。老夫走的橋,可比走的路很多,你玩不起的。”
“那麼下次,王爺便去奈何橋走走吧。”
夏青徹底露出陰邪的表情,指了指陳九州,“小東西,仗著幾分拙計,便敢大言不慚。”
“老混蛋,不過二兩水平,早點入土為安。”
陳九州冷笑轉身,夏青要為兒子鋪帝皇之路,而他要穩住東楚江山,原本就是解不開的死局。
夏青也微眯眼睛,踏上了御駕,不多時,八匹御馬開始急奔,迅速離開了虎賁大營。
曾幾何時,和小皇帝共乘一車,是陳九州的獨享特權,但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陳相!”沒等陳九州走入虎賁營,幾個統領帶著上千殘兵,聲音愧疚地跑了出來。
那面虎形營旗,佇立不倒。
“陳相,我等慚愧,中了奸人之計!”陳九州面前,不管是統領還是軍士,紛紛跪地。
“奸人在飲水飯菜裡下毒,導致我等身子疲軟無力。”
陳九州心底勃然大怒。
老狐狸真是好大的一盤棋,為了製造虎賁軍叛亂的假象,好讓忠勇侯帶兵勤王,居然不惜用下毒的下三濫手段。
“陳相,不若讓我等,也一起去莫兒土城吧!陳相不在楚都,我等實在不放心!”
“不行。”陳九州立即拒絕,他留在莫兒土城,原本就是無奈之舉,虎賁十三營再湧過去,絕對又要被人詬病。
畢竟,蘇仇那些老卒目前不在編制裡,別人問起來,陳九州可以說是私兵,但虎賁營不同,已經是編營的楚士。
“諸位放心,我陳九州答應大家,用不了多久,會重新坐回丞相之位!”
這一句,終於讓虎賁營裡的統領軍士,都紛紛喜不自禁起來。
……
“綠靈,你是說,陳九州還在楚都,他沒有走遠……”丞相府邸前,抱著扁擔的夏驪,一下子淚眼婆娑。
“公主,奴婢也是聽城衛兵說的,陳相昨天,好像還去虎賁營幫忙平叛了。”
“那他人呢!怎麼不回家!”
“公主,陳相或許在忙。”
“不對,他一定在怪我了。”夏驪眼神黯淡,“他那麼相信我,為了東楚不餘其力,我偏偏……不相信他。”
“公主。”綠靈突然左右看了看,突然低下聲音,“奴婢還特地去劉總管那裡一趟,劉總管讓奴婢告訴公主,早兩天前,賢王好像、好像讓陛下寫了血詔。”
“血詔!”夏驪瞬間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