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幾個侍從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稟報說道:“少主不好了,我們販運私鹽的幾個馬幫被官兵查處了,貨全收了,人被關起來了,要處以極重的罰款,還要關大牢的。”
方振達勃然大怒:“哪個不開眼的敢抓我的人?他們不是收了我們的錢嗎?”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新來的應天府兵馬都統制親自下的令,好像叫關勝,還有一個兵馬統制叫小李廣花榮,他們親自帶隊去抓捕的。
而且還說了,販賣私鹽者一律查處,敢抗命者格殺勿論,我們有幾個兄弟反抗,已經被當場處死了。”
方振達頓時傻眼了,新來的應天府兵馬都統制和他們鹽幫並不熟,是從東京汴梁和其他地方來的人,正想打點關係,沒想到關係還沒走通,人家就對自己下手。
事實上,查處販賣私鹽的並不是應天府正規禁軍的職責。
這些事應該是由轉運使的緝私隊負責,官兵在沒有特殊原因的情況下不會插手鹽幫的查處,可這一次竟然直接動用了禁軍而繞開了轉運使。
禁軍直接動手,還是兩個他們還沒走通關係的將軍親自領隊,這讓方振達感覺到了情況不妙,不知道為何禁軍會對他們下手。
難道又是因為武松嗎?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時一個僕從又焦急的跑了進來說道:“少主,幫主他老人家請你過去。”
方振達的父親方勝雄是鹽幫的老幫主,不過年紀大了,漸漸的把幫裡的事情交給兒子來處理,很少過問幫裡的事了。
而現在方勝雄居然把他叫去,這讓方振達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方振達趕緊來到了父親的書房,只見父親一臉陰霾坐在那兒,旁邊有幾個管事的垂手而立,臉上滿是惶恐。
見到這架勢,方振達更是心裡有些發虛,趕緊上前躬身施了一禮:“見過父親,請問父親有何吩咐?”
方勝雄抬起渾濁的老眼盯著他緩緩說道:“你這逆子乾的好事,跪下。”
方振達整個人一激靈,他不記得上次犯錯下跪是什麼時候的?肯定是很小的時候,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難道還是因為武松嗎?
他趕緊跪在了方勝雄面前。
方勝雄冷冷的聲音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叫你下跪嗎?”
方振達搖了搖頭。
方勝雄忽然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抽在兒子的臉上,打得方振達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又趕緊爬起來匍匐在地:“父親息怒,兒子做錯了什麼?請父親明示。”
“我問你,是不是你去招惹了武松?”
方振達心頭猛的一震,果然是因為武松,這傢伙有什麼本事?
方振達心頭怒火中燒,這一次他咬牙發狠,跟武松不死不休。
“我在問你,是不是你招惹了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