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盧秋萍開學典禮回來的時候,卻直接被常督學安排在了武松的身邊。
這讓帥無常氣不打一處,死死盯盯著武松。
盧秋萍雖然也算高,但也只到武松的肩膀。
她坐在最後一桌跟武松在一起,看著實在有些讓人心痛,就好像一座大山旁邊的一棵小草似的。
武松儘可能把半個身子都坐在走道一側,把儘量多的桌子讓給對方。
盧秋萍卻輕輕一笑,說道:“不用這樣,你儘管坐好就行了。”
這一堂課講一些都頭的基本理論,很多都頭都聽得很認真,武松卻聽得直打哈欠。
因為他原本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的志向可不是當都頭,所以聽了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路途遙遠一路顛簸,本來就很困頓,剛到一個地方不大適應,加上今天天氣不錯,很讓人犯困。
盧秋萍用胳膊肘捅醒了他,低聲說道:“先生瞧你這看了好幾眼呢。”
學堂中有五六十個人,滿滿當當的,其中也有好幾個人在睡覺的,只是武松塊頭太大了,他一睡就立刻成為焦點。
更何況他睡覺還打呼嚕,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安靜的學堂裡聽得很清楚,惹得所有人都看他。
先生都忍不住停下講課,對他怒目而視。
盧秋萍只好用胳膊肘把他捅醒過來。
睡了這一覺之後,武松精神好多了,也就不想睡了,於是懶洋洋的坐起來歪著身子。
這座位不舒服,就是一根凳子,連靠背都沒有,而後面又沒有桌子可以靠。
終於這一堂課結束了,帥無常第一個衝到了武松面前。
指著武松說道:“武松你太過分了,你居然在課堂上睡覺,你懂不懂得尊重先生?”
武松知道在課堂上打瞌睡不禮貌,如果是學校督學或者先生指責他,哪怕是其他同學善意的批評,那他也一定虛心接受誠懇道歉。
可是,衝過來這小子先前看見盧秋萍和他在一起時就一臉怨毒,一副妒火中燒的樣子,他上來盛氣凌人指責自己,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李羽當然不樂意了,冷笑瞧著他:“你是誰?”
跟屁蟲立即說道:“他你都不知道?真出土包子,這位是大名府富商帥家的長子帥無常少爺。”
“沒聽說過。”
帥無常聽武松如此輕視,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他吼道:“你上課睡覺還有道理了?”
“你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