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兒:“好的,我答應如果三個月找尋不到師傅任何蹤跡必定歸來。”
三日後上官幽兒簡單收拾行裝後便出發離開白洛天峰,上官流雲站於風雪肆虐的山頭上看著上官幽兒逐漸消失的身影,身後上官思靜疑惑道:“姐姐,就這麼放她離去找尋她那被魔附身的師傅?”
上官流雲:“反正她也找不著就讓她去吧免得終日心存記掛影響練功,她可是個非常好的苗子,將來成果不輸於她師傅,而且不含雜骯髒的魔族妖氣。”
上官思靜:“姐姐為何斷定她必然找不著師傅?”
上官流雲嘴角一翹,冷笑道:“我傳授於她們每個人的獨門絕技都以仙脈相連,哪怕從不使用也未曾斷絕聯絡,四年前青鶯那丫頭動用不少,可見她在外遇到了仇敵,至於前任幽兒……哼哼,八年前天罡災變之日結束那會便已斷絕乾淨,可以確定她早已離開人世。”
兩月後,中原偏北的馬蘭城。
“喂,名字報上。”
“雨相。”
楓霜給自己臉貼上假鬍子,加上原本入魔後頭發半白,偽裝成一個老頭子沒多少人懷疑,為何如今的他不敢自報姓名?因為早前他在其他屬下於武夷軍的城市關口中看見入城者都被衛兵攔下需報上姓名才能透過,似乎是近年來才增加的規矩給許多出入城的百姓帶來諸多不便,楓霜本無戒備打算如實報上姓名,可在這之前透過修仙者強於凡人的聽覺注意到角落處正換班的門衛抱怨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捉捕楓霜的任務,由於沒有畫像只知道對方名為楓霜、是個外貌十五六歲年輕男子,只能大海撈針式的暗中逐一盤問,捕獲者全數押送至關中城聽候發落,據說已有符合條件的三人落網但任務依舊未下令停止。
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無法奈何到自己,可如此一來便無法進入任何城鎮還被人知道相貌貼告示通緝,於是楓霜選擇息事寧人偽裝行事,或許這樣還能順帶瞞過夜行冥府的視線方便自己追查到他們行蹤。
進城後楓霜低調地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注意到他,一個手無寸鐵、身材纖瘦也不高大的弱不禁風老頭子……可沒多久楓霜在市集小販攤檔前挑蘋果之時,卻察覺到不遠處投來的目光。
有人在持續地注視著自己?
楓霜裝作把蘋果舉起在陽光下觀看,伺機掃視四周尋找目光來源,驚訝發現居然是位坐在茶寮室外桌椅上身穿白衣的妙齡女子在“盯”著他,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講該少女以眼罩遮目按道理不應該是看自己的那位,可楓霜確認過只有她從頭到尾沒有轉頭半刻、一直臉朝自己如同注視一樣。
此少女正是上官幽兒,為了模仿與追隨師傅的她早已封閉雙眼,如同師傅一般透過氣感知周邊一切,因此透過“心眼”看到的與人們尋常雙眼所看到的景物有所不同,對周遭物體只能以真氣塑形比肉眼所見要模糊,但卻能透過生物身上發出的不同氣息作出特殊判斷,例如散發著妖氣的飛魔陸獸便與普通的飛禽走獸不一樣,凡人與修仙者也不一樣。
而其中她師傅身上的氣是比較特殊的,整個天霜宮內僅此一人,所以上官幽兒非常自信只要讓她遇上師傅,不管她變成何模樣都能立即將其認出,只是這兩個月以來她走遍北部眾城依舊毫無收穫。
此刻,她在楓霜身上找到了這股熟悉的氣息!楓霜之所以與當年的織羽相似,正是因為他們皆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與星宿魔獸合一的人類。
然而上官幽兒猶豫沒敢上前認親,是因為眼前之人透過輪廓塑形明顯是個男人,就算師傅再怎麼偽裝也不可能變成個男人吧?所以她一再觀察楓霜的一舉一動。
要說上官幽兒的外貌造型在眾人眼中自然是超凡脫俗,除了那千金難求的用白洛天峰百年冰蠶絲所編織而成的衣裙外,烏髮的她為了模仿師傅那頭細長柔順的雪發,以寒霜之氣把秀髮染成灰白,那凝結而成的點點冰晶雪花無意間成了為她妝點的精美頭飾,看起來頗有一股聖潔氣質,就是稍微靠近會明顯感覺到溫度驟降……
上官幽兒覺得楓霜像師傅的同時楓霜也回憶起眼前女子與他正在追尋的織羽非常相像,正猶豫是否該上前問候打探一番之際,只見兩手持酒壺的武夷軍衛兵不要臉地找上官幽兒搭訕,其中一人還直言要她陪酒。
茶寮店家與四周客人不敢言語,要說是流氓分子還能告狀他們擾民生事,可來者是當地地頭蛇可就沒轍了。
就在上官幽兒準備稍稍發功讓那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立即凍傷之時,楓霜主動上前叫囂道:“你們欺負一小姑娘好意思嗎?”
“喲?你這臭小老頭敢多管閒事?”
“看你就是個外地人,連我們都不認識,今天教育一下你什麼叫馬蘭城的規矩!”
然而這兩人帶著醉意揮拳踢腿,楓霜完全沒有出手光是躲閃,最終他們自己把自己絆倒一起當眾躺臥在大街之上引起眾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