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水嶺討伐地煞星魔獸結束後過去兩月,關中城郊外,唐宗武在唐紅袖的帶領下來到一棵青翠茂盛的垂柳底下,那裡伶仃豎立著一塊不起眼的小石碑。
唐紅袖:“根據太奶奶臨終前的吩咐,在她屍體火葬後我偷偷從靈堂把骨灰偷出帶到此處埋葬,這裡似乎對太奶奶而言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唐宗武在墓碑前蹲下用手拭擦碑上的灰塵,感觸道:“對不起翎舞,我來晚了此時才回來看望你。”
一陣風伴隨柳枝拂過,唐宗武轉身一看,彷彿看見朱翎舞就站在自己身旁,回到了二人年輕離別時的那個春天。
“約定好了宗武,若是你回來後找不著我了,請到這棵樹下,我會永遠在此處等你。”
“翎舞,你不該等我。”
“這是我自願的你勿用自責,只要你回來看我,我就高興。”
……
唐紅袖在朱翎舞的墓碑獻上一束鮮花後開始清掃四周,唐宗武挨靠在樹前給她講述回憶中的往事。
唐紅袖:“原來當年宗武大人的長兄天武大人深愛著太奶奶啊。”
唐宗武:“我被師傅唐千刃相中帶進唐門前,他便告誡過我一旦踏入修仙之道便不可再對人間有所依戀,那時我下定決心追隨他尋求武之極致,離開前已對翎舞說讓她無需記掛好好與大哥在一起。”
唐紅袖:“可是太奶奶終究沒有選擇天武大人,根據龍鳳世家的規矩,兩家若聯姻則皆失去宗家繼承資格淪為旁系以防近親後代患疾,他們二人未能結合最終各為門戶當家。”
唐宗武:“大哥原為青家長子,當家繼承人選,可惜自幼患有心疾不可過於操勞,我自幼愛習武,時日不長武藝上的造詣便超越大哥,但對此大哥並無妒意與懼怕,因為他心繫翎舞早已準備迎娶,順理成章讓出宗家之位……”
唐紅袖:“然而沒想到太奶奶愛的卻是宗武大人。”
唐宗武:“那是在與師傅邂逅之後,因我執意要離開青家翎舞才急於告白並試圖挽留,是我的固執傷害了大哥與翎舞,我的離去讓大哥迫於壓力不得不當上宗家,翎舞也沒有聽我勸說與大哥在一起。”
唐紅袖:“我聽長輩們說青家確實在天武大人那代開始衰落下來,似乎太奶奶的態度讓其極為傷心。”
唐宗武:“天罡災變之日後我為了替纓辦理她親人身後事回過龍鳳世家一趟,那時大哥已是有妻室兒女之人可從他的雙眼卻看不見當年的精氣神,即使不作試探也看得出早已疏於練武,我對此深感愧疚可從進入唐門開始我便答應師傅不再記掛凡塵之事,最終選擇一旁漠視不予舉動。”
唐紅袖:“宗武大人……那太奶奶呢?那似乎是你與她最後一次相見,可在此之後她還一直堅信你會回去見她。”
唐宗武一陣沉默,良久道:“翎舞她……錯付於人。”
唐紅袖:“此事已過無需糾結!我只想知道宗武大人對太奶奶是否有意?太奶奶如此多年的等待是否值得!”
“唷,紅袖原來真的是你啊。”
突然傳出的一把男聲驚嚇到唐紅袖,由於此前過於激動導致她並未察覺到有人靠近,而唐宗武則早已知悉,不過對方並非強者於是選擇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唐紅袖惱怒回應道:“青藏!”
來者居然是龍鳳世家中青家如今年輕的當家人,看那他胖墩油膩的身材就知道他肯定與武術高手稱號無緣,甚至連個市井小民都不一定打得過,當然他可不是獨自一人前來,身後還帶著十人的隨從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