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惋惜那些鮮活的生命,而是厭惡這種毫無意義的殺戮,為了土地,金銀,權利,人命在這些面前毫無價值可言。
“有人類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就有廝殺,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是自然的法則,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改變不了什麼!”
羽晨囔囔說道,做為一個活了不知多少萬年曾經的強者,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什麼道理不曉得,沒有這種領悟,也不會爬上那金字塔的頂端俯視眾生。
“我確實改變不了什麼,不是還有您嗎?”秦天呵呵一聲打趣道
“得了吧你,你可別把我扯進去,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羽晨白了他一眼道,他現在的魂力有限,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可捨不得浪費一丁一點,人要是想要活的長久,就要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即使你想去管,那也得量力而為,飛蛾撲火的傻事不是一個智者的選擇。
“看情況吧,如果外公應付得了,那就最好,如果應付不了,還得看師傅您了!”
說完,秦天就接著往彤城走去,全然不理腦海中傳來羽晨罵罵咧咧的聲音。
少年很明白,只要自己一出手,在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羽晨肯定不會親自出手,但要是生命受到了威脅,他斷然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秦天做起事來才有恃無恐,從某個角度上來說,秦天和羽晨都是這具肉身的共同體,命運已經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彤城四門緊閉,城樓上更有重兵把守,想要偷偷摸摸溜進去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除非長了翅膀。
秦天隱藏在路邊,想要尋找到一絲漏洞,從而偷偷溜進彤城裡面,可是等了有半個時辰,哪有什麼漏洞,彤城現在簡直就是密不透風。
城樓上計程車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還有眾多士兵來回巡邏,整個彤城的城牆明亮一片。
盧裕生的押運隊比他提前一天抵達了彤城,要不是被那天的事情耽擱了,或許還能混進押運隊潛入彤城內。
“看來進城是沒希望了。”秦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一聲聲悽慘的吶喊聲響徹天際,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順著聲音抬頭望去,這些聲音很明顯就是那山上傳來的。
不用多想,肯定是雙方人馬在交手,既然入不了城,只能往山上去看看什麼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即時,秦天二話不說,沿著不遠處的山路往山上跑去,東西兩面的山與南面的山坳首尾相連,只要沿路走去就能到達柳明宗他們所在的位置。
“少將軍,全部幹掉了。”
地上躺著幾十具屍體,他們穿著辛夜國特有的黑色鎧甲,幾名士兵手中持刀在還未完全嚥氣的斥候身上一通劈砍,直到確認真正死亡以後才善罷甘休。
在戰場上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人會心慈手軟,如果雙方互換,這些敵國斥候或許會更加的慘無人道。
“我們的傷亡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