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以洛問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體內的傷突然好了是有多麼嚇人。
“快!讓我看看你的刀箭傷!”大夫有些手足無措,指著以洛的左肩膀,急切地說道。
以洛解開衣裳,露出左臂上的刀傷和左肩上的劍傷,但令人奇怪的是,兩處傷口,都已經結上了痂,有了快痊癒的跡象。
“這,這,這不可能!”大夫根本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朝以洛的傷口看去,頓時跳了起來,直呼,“我的天吶!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古怪之事!真是平生未見!平生未見啊!”
說著,大夫就要收拾起醫箱,往外走去。
“大夫,不換藥了嗎?”以洛疑惑道。
“以洛公子,您這不是埋汰我嗎?”大夫搖頭嘆氣,指了指以洛的傷,道,“您自己看看,您還需要換藥嗎?”
說完,大夫又嘆了口氣,轉身頭也不回地跨出屋去。
隨後又有僕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雖然比之葉欣家中的要奢華無數倍,但吃在以洛口中,卻並沒有多少滋味。
吃過早餐,以洛出了門。
屋外仍舊雪已經小了許多,府中道路有著僕人打掃,所以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殘雪。
他身為客人,也不便在府中閒逛,於是便出了府,決定好好逛一逛這偌大的巖城。
以前他與葉欣幾乎也會天天到這巖城裡來,但大多隻是擺個小攤,販賣果子,很少在城中溜達。
想到這,以洛不禁又暗自神傷了起來。
白府並不在城東的鬧市,反之還與遠德府有些相像,在一處偏僻之地,周圍零零散散著幾戶人家,也都是些大府邸,應該多少都與白家有著一定的關聯。
剛出府門,還未曾走遠,便聽見身後傳來白宇和韓叔的聲音。
“少爺,今個是習規的日子,大長老還在祠堂等著呢!”
“習規,習規,白家的弟子規,我都學了十四年了,早都爛熟於心,沒必要再學了。”
以洛轉過身,恰好白宇也看了過來。
“誒,小洛,你也出去玩?”
白宇牽著御風小駿龍,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
“我說,少爺啊,您忘了昨年習規日,您偷跑出城去狩獵,被家主綁在樹上吊一天的滋味了嗎?”
韓叔跟著跑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套特製的白色服飾,苦口婆心、一臉無奈地勸說道。
經韓叔提醒,白宇也意識到,就這麼跑出去,勢必會被爹爹抓住,他眼珠一轉,上下打量起以洛,自言自語道:“小洛倒是和我有點相像。”
他將韓叔手上的服飾拿了過去,塞到以洛手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上馬,一聲“駕”,御風小駿龍像閃電,疾掠而去。
以洛還沒有反應過來,捧著那白色服飾,愣愣地看了一眼遠去的白宇,又和韓叔對視了一眼。
“我的天吶!”韓叔嚇得心驚肉跳,知道一時半會是勸不回白宇,連忙對以洛說道,“以洛小兄弟,就先拜託你去祠堂頂替會兒少爺,我去把少爺給帶回來。”
說著,他慌慌張張地將拴在府外的一匹馬取了過來,躍上馬背,朝白宇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