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之中的唐世銘自己說完話後並沒有得來反應,眉頭不由緊緊蹙起,雖然他為了處理唐家事務而拖慢了修行,但他好歹也是名元嬰修士,自然不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覺是空穴來風。
“閣下還不出來嗎,若是閣下自己出來的話,我們之間可能還有的談,但若是有我將閣下找出來的話,那閣下可就是我們唐家的死敵了。
閣下也不要覺得我說的都是空談,我在唐家還是有些權利的。”
唐世銘不太死心的再次開口道,他也不是真的想和躲在暗處的人談和,他只是單純的想把人引出來,然後給處理掉而已。
同樣他也不害怕躲在暗處的人修為會比他高,因為就像唐挽月想的那樣,雖然看上去一眾護隊長老都已離去,但那只是表面上暗中還有數名長老守在營地之中。
唐挽月向來沉得住氣,聽到對方的話,周身氣息變都沒變。
但和唐挽月的沉著不同,唐世銘在見到自己的話說完,仍感受不到周圍有任何人的存在後,心思稍微有些起伏了。
唐世銘非常怕死,所以對未知的恐懼遠超於其他人,這樣的恐懼感讓原本很是沉著冷靜的他,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焦慮。
以至於本來應該繼續利用嘴遁逼出隱藏在暗中的人的他,在說了兩句之後,就沉不住氣,開始利用威壓和靈氣場在整片營地中掃蕩起來,試圖以這樣的辦法將躲在暗處的人逼出來。
可惜他的想法雖好,但還是落了空,對此早就有了防備的唐挽月早早就給自己貼上了一道虛無符,此符沒別的作用,只是能讓人短暫的處於虛無的狀態,在此等狀態下,萬事萬物皆無法觸碰到她。
而在唐世銘發難的同時,原本沒有跟隨著唐家小貝離開的那一批隱藏在暗處的護隊長老,無奈的在營地中現身,然後和他一樣在營地之中發起難來。
之後的兩炷香中,整片營地都處於威壓和靈氣場中。
就當唐挽月以為這樣的場面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時,護隊長老中一名頭挽髮髻的老嫗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不耐煩的對唐世銘開口道:“行了,差不多停停吧。
也不知道你成天在疑神疑鬼些什麼,你看看哪裡有人,像你這般鼠膽,當初大長老到底是為什麼推選你做族長,真是可笑至極。
還有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由著他胡來,若是那些小輩因今天這場荒唐市有了折損,我看你們回去之後有誰能承擔的起這個代價!”
“莫娘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留下來了。”一名壯漢模樣的長老聞言不忿的撇了撇嘴,開口回了一句。
“你以為老婆子我想啊,若不是我們的唐家主拿大長老的名頭壓我,你以為我會在這兒陪你們一起行這種荒唐事?
真是不知所謂,可笑至極!”
老嫗也就是莫娘聽了壯漢的話後毫不留情的懟了一句,然後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鐵青,卻又不敢言語的唐世銘,嗤笑了一聲,然後甩了甩衣袖,轉身走出了營地。
莫娘這一種把其他本就不情願留在營地的護隊長老的心也勾了起來,紛紛對著唐世銘假模假樣的告罪了一聲,也跟著莫孃的腳步,轉身離開了營地。
到最後營地之中竟只剩下唐世銘和護隊長老,看上去莫名其妙的有些淒涼。
坐在樹梢之的唐挽月看著營地內的眾人發出的爭吵微微勾起唇角,不得不說,看著唐世銘臉色變得鐵青,真的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家主莫要與那些傢伙置氣,他們只是不懂家主的用心良苦罷了。”原本和莫娘爭論了一二的壯漢對著唐世銘安慰道。
唐世銘被當眾下了面子又怎麼可能被壯漢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給安慰到,所以在壯漢音落後,他的臉色也沒有絲毫好轉。
不過他雖然很是氣惱,但也不能真的完全不給長老面子,所以他還是強忍著怒意對著壯漢笑了笑。
壯漢看著唐世銘的臉色也沒在意,只是再度開口安撫了一句後,和另外三個護隊長老離開了營地,獨留他一個人面色鐵青的站在原地。
唐挽月看著四人之間的對話輕輕挑了挑眉,她本來還以為壯漢和另外兩位留下來的人是站在唐世銘這邊的,可如今看來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
唐世銘在唐家的處境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出於警惕,唐挽月也沒有在此刻做出什麼行動,只是靜靜的等著唐世銘自己踏入她設下的圈套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