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可一笑,“祖母常跟我說,做錯了事情,光說嘴上道歉是沒用的。要想讓人原諒你,必須要有行動表示。要麼讓利給別人,要麼就自罰,讓人消氣。
讓利,您和杜家,我想也沒什麼能讓孫家看的上的。那就剩下自罰了。您看怎麼罰,罰什麼。我去跟孫家也好說,這樣也顯的咱們道歉是有誠意的。不然,去了對方沒消氣,這不是白跑一趟,您說呢?”
杜秉田沉思著徐可可的話,不得不說,多少是有些道理的。只是這個自罰,罰誰。這問題雖然在杜秉田腦子跳出來,但他沒直接問出來。剛才大女兒開始就說了,犯錯的是太太。那不用說,要罰肯定是罰太太。
怎麼罰,這事他還真是沒想過。總不能跟人家說,他打了她一頓吧。雖然他真的打了。
“你覺著怎麼說好呢?”
“要我說,把太太的掌家權給奪了,在家閉門思過。”
“啊!”杜秉田驚到了,猶豫道,“這個....,是不是有點....”
徐可可也沒避諱,抬頭看了眼時間,語氣裡多了些不耐煩,“您再想想,反正這事也是您說了算。先把家裡的事交到二姨太手裡。等過些日子,跟孫家能正常走動了,您再讓二姨太還給太太就是了。
說不準人家二姨太還不願意接這活呢,她那人心思細,真要讓她天天操持這一家子的事,估計能累她個好歹的。這隻怕還要您,拿點威嚴出來,讓她以杜家為重。不要太過考慮個人得失。”
杜秉田在外面天天做的,就是揣度上司心思,看徐可可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累了。忙笑著道,“你也累一天了,先快點休息。我原上來是督促你休息的。都怪喜寶,又惹的你還要給家裡操心。”
徐可可不在意的一笑,轉頭沖喜寶道,“你讓劉管家找人給你搬個小床,放在這屋。晚上我怕不舒服,你先陪著我吧。”
喜寶正擔心一會老爺會怎麼處理她,聽徐可可這麼說,開心的笑著道,“不用搬床,我在地上搭個地鋪就行。再說劉管家現在也不在府上。”
徐可可心裡一驚,面上裝作不經意的問,“劉管家去哪了。”
“劉管家的兒子把腿摔折了,家裡給他打的電報,他中午那會就急著走了。”說完這話,喜寶不忘看眼杜秉田,那意思,這可不是我多嘴,是小姐問的。
杜秉田要讓她氣死了,自己是不讓她說這個了嘛。這林美娟天天在家都在幹什麼,就不能找個機靈點的放在這邊。
杜秉田氣哼哼的從徐可可這邊走了。就去找了二姨太。
二姨太怎麼都沒想到,有一天老爺會過來跟她商量,讓她管家,還問她願不願意。
二姨太哪能開口就說願意,當然推脫了一番。
可也就是一番,她怕推的多了,老爺再去找三姨太。所以也沒用杜秉田怎麼勸,也就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杜秉田還在感慨,“母親把阿錦教的好啊,這孩子真是料事如神。她就跟我說,你未必能答應,讓我勸你顧全大局。”
二姨太這才知道,是誰讓她有了管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