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腕子上的手錶,再有二個小時,就要到跟杜珏約好的時間了。
李達康在自己的臥室來回踱著步。蘇婉斜靠在床上,手裡把玩著德國造的小手槍,“您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停下腳步,李達康回身凝視著她。他正好站在陽光沒有照到的陰影裡,厚重的流蘇窗簾在他身後,像沒拉開的幕布。
他身旁的窗戶,有陽光照射進來,刺的人眼睛疼。讓蘇婉看不清他眼裡的神情,多年的相處,她知道他生氣了。
李達康朝她走了兩步,站在離床尾只有三步遠的位置,“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做這件事。過兩天來人,把我們手裡的東西交給他們,一切就結束了。你的擅自行動,很有可能會暴露我們。”
“可是他們已經查出來茶館有問題.....”,蘇婉急道。
李達康冷笑,“若不是你把東西丟了,需要人手搜查。我們埋的線又怎麼會被他們發現。”
“是那個賤女人,是她給我扔下的火車,他們已經查出來茶館有問題,把她交出去,不是正好。反正她什麼也不知道。
這個討厭的女人真的很可惡,她在火車上把我的東西扔下去,還死不承認。還敢拿叫巡捕來威脅我......,當時要不是在火車上,她早就死透了。”
蘇婉拿著槍瞄準牆邊櫃子上的花瓶,惡狠狠的扣下板機。裡邊並沒有子彈,只是虛發一槍。所以這並沒有讓她的心情好多少。
“要她死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你每次總是要用最愚蠢的辦法。上次在射擊場,你突然冒出來的殺意,就已經引起了嚴鑠的注意。因為你魯莽的舉動,過後還要我故意去接近她,製造曖昧的假象,來彌補你的錯誤。
這一次你又擅作主張。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再行動。”
聽到他提到嚴鑠,蘇婉的心情更糟了,對著李達康僵硬的笑了笑,“您忘了嘛,青鳥有權利,依據需要自由執行任務。我知道跟您商量了,您也不會同意。這樣多好,您也不用再跟她演戲了。他們也找到了,他們一直要找的青鳥,這不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嗎?”
蘇婉再次舉起槍,這次她的手有些抖,乾脆兩手握槍,瞄準的是桌子上的茶壺。
李達康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槍。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槍扔了進去。不耐煩的對她道,
“好了,從那天宴會,嚴鑠再沒有約過你,你主動點約下他。你知道的,如果能拿到防控圖,時局會對我們會更有力。既然已經準備動手了,就不要再拖了。”
蘇皖眼裡瞬間沒了神采,“他對我沒興趣,上次我纏著他 ,他把我推開了。沒必要這麼麻煩,我其實可以潛入他的府邸去偷,不用非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