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池原夏還帶著幾分排斥與不願,夏雲沐微微挑眉:“怎麼,還是想要防著我嗎?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我如果要害你,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池原夏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一會兒我們班裡的同學還會去畢業聚餐,很多離家比較遠的都明天才會離校,我還是叫黎叔來接,快點回家,然後趕緊去約定好的地點聚餐,也方便一些,你不要誤會。”
“我送你也一樣。”夏雲沐拿過她的東西,“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還有幾天而已,難道忍不下去了?”
夏雲沐這番話說得風輕雲淡,事實上,他的心裡卻是一陣難以描述的難過。
越是臨近池原夏的生日,他就越是煩躁與不安,明明他們之間說好了只是在做戲而已,然而哪怕只是做戲,最起碼他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他們有兩家都承認的婚約啊……
如果結束了,那真的是沒有了,他跟池原夏,再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在這場並不高明的交易之中,看似池原夏比較被動難過,事實上,他比她更要煎熬。
在夏雲沐的堅持下,池原夏沒有再阻攔他的幫忙,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一趟趟地把她的東西搬到他的車上。
東西都弄完之後,夏雲沐去洗了一把臉,然後很平靜地對她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池原夏沒有理由再拒絕下去,她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謝謝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小小的尷尬,過了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廂裡只有一首傷感的音樂在迴盪著,歌詞卻是恰到好處的應景。
一個深情又磁性的聲音在認真地唱著——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別*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
什麼時候我們開始/沒有了底線
順著別人的謊言被動/就不顯得可憐
……
“我該變成什麼樣子/才能配合出演”
“原來當愛放下防備後的這些那些/都有個期限”
後面的這幾句歌詞,聽得夏雲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悶悶的,像是被悶在了一堆棉花中一般,明明透不過氣來,隨時隨地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可是這種柔軟又舒服的感覺,卻又讓他不由自主地飲鴆止渴。
他捨不得,真的捨不得。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個聲音還在執著地唱著:“其實臺下的觀眾就我一個,其實我看出你有點……”
聽到這裡,夏雲沐煩躁的不得了,他伸手,乾脆換了一個頻道,頓時一個甜美又有些造作的女聲就傳了出來,打破了剛剛壓抑得讓他有些窒息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