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現在身上其他的傷都恢復的非常好了,只是頭部那個永久性的傷卻沒有辦法自行復原,以及那條廢掉的腿,在正常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再恢復知覺了。
然而這一切對他來說,卻並不算什麼,只是費一點血而已。
白亦橋輕嘆一口氣,轉頭看向夏唯希:“我現在要開始為他治療了,你記住你的承諾,等治好之後,把一切都告訴我,否則……”
“白神醫您不用威脅我,我也會照做的,我可不敢拿朋友的性命開玩笑,您放心吧!”
“這樣最好。”
白亦橋回過頭去,深呼吸了一下,然後,他輕輕地伸出修長好看的雙手,在景柏年的頭頂輕輕地按了一下,他閉著眼,表情似乎有點淡淡的痛苦。
池原夏在旁邊好奇的看著,隱隱約約之間,她似乎感覺白亦橋的手掌之間,似乎有一團柔和溫暖的白光閃閃爍爍著。
然而當池原夏定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掌心裡其實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白亦橋的掌心在景柏年的頭部停留了很久,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似乎有點發白了。
看起來,治好景柏年的傷,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用自己的血y為代價給其他人治病,這種治傷方法,仔細想想未免有點太虐心……
過了許久,白亦橋往後退了一步,掌心也收了回來。
他的額頭上沁出了一些汗珠,嘴唇上的血色也少了不少。
池原夏趕緊湊過去,拿了一條消毒毛巾遞給他:“白神醫,您擦擦汗吧,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繼續?”
大概是因為太過想知道關於那個白夢婷的事情,白亦橋接過毛巾來隨便擦了擦臉,然後繼續冷冰冰的說:“不必休息了,我們現在就繼續吧。”
還好景柏年需要治療的地方,也只有頭部跟腿部,以白亦橋現在的身體狀況,努努力的話,完全可以一次性的就給他治好了。
只不過,他肯定回去後又得昏睡好長一段時間就是了。
白亦橋又重新走到手術檯上,雙手在景柏年那條傷腿上來回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像剛剛一樣,伸手在他的腿上輕輕遊走著。
這種狀態,讓池原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電視上演的那些高手用內力給人療傷的畫面——都是這樣的匪夷所思。
這次白亦橋用的時間比剛剛要短的多,很顯然他腿上的傷比起頭上的要輕的多,過了十幾分鍾之後,白亦橋往後退了一步,腳步看上去帶著一絲不穩的樣子。
夏唯希趕緊上去扶住他:“白神醫,你還好吧?”
白亦橋自己穩住了腳步,伸手推開夏唯希,微微蹙眉說:“放心吧,我死不了,只是給他治這種程度的傷而已。”
“那……景柏年現在好了嗎?”池原夏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這樣就把他給治好了?”
“到底怎麼樣,得看他醒過來再說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就會好起來的。”
白亦橋緩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夏唯希:“現在,可以把婷婷的事情說給我聽了嗎?”
夏唯希點頭:“當然,我說話肯定算數,只不過,您現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