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原夏艱難的翻了個身,甕聲甕氣地說:“我更希望景柏年能夠快點好起來。”
白安雅安撫般地柔聲說道:“你放心吧,小景肯定就快要醒了,這幾天醫生說他的情況越來越穩定了,而且,經過觀察,就連那條傷得很嚴重的腿也不必截肢了,都是好的訊息。”
“可是,就算是不用截肢了,那條腿,也已經廢了吧……”
白安雅心裡也是堵堵的難受,她安慰道:“目前是這樣,但是,或許以後會有奇蹟出現呢,不要放棄希望,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好起來的。”
池原夏說:“但願吧。”
然後,她又補上一句:“媽,我有點累了,想睡一覺,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白安雅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她走出門去,隨手幫她把房門關好。
這個春節,就這樣在醫院裡冷冷清清的過了。
因為景柏年始終昏迷著,池原夏心情過自己也還是傷病在身,連床都爬不起來,誰都沒有心情好好過年。
最終白安雅也只是叫家裡的保姆送來一些豐盛的晚餐,一家人在醫院裡守了歲。
外面有人在放煙火,璀璨的煙花次第騰空而起,在漆黑的夜幕中綻放出絢爛的色彩,將原本單調的冬夜點綴的熱鬧起來。
整個世界似乎都在熱熱鬧鬧地團聚著,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池原夏卻是格外的孤寂,心底一片寂寞與傷感。
也不知道景柏年的父母這個年該怎麼過,他們肯定會更加難過吧……
池原夏每天都堅持去看一次景柏年,有些時候她身體狀況好的話,還會多去看幾次,希望他能夠快點醒過來,如果他繼續這樣昏迷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只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有些時候她去看景柏年的時候,偶爾還會於是池春曉,她都是一個人來,在重症監護室外面一呆就是半天,愣愣的看著裡面的人,有些時候,連池原夏過去了都發現不了,只是認真地看著景柏年。
遇到他幾次之後,池原夏心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池春曉難道是喜歡景柏年?
可是,他們兩人明明連面都沒怎麼見過吧,這丫頭又怎麼會對他動情呢?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八卦感情問題的時機,所以池原夏還是把心中的這些疑惑重新深深地埋藏進了內心深處。
景柏年醒過來的那天,是大年初六。
一大早,整個醫院幾乎都沸騰了起來,不少醫生跟護士都在激動地在走廊上以及辦公室裡奔走相告:“景少爺醒過來了,景少爺醒過來了!”
負責他身體的醫生趕緊準備好儀器進去給他全身檢查,醫療組的人隨時做好了進行手術的準備,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池原夏也緊張不已,她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就央求著白安雅推著她去景柏年的病房那邊看看,白安雅有點不贊同,因為本來池原夏今天也剛剛做了一次手術,不適宜亂動,但是她態度這麼堅決,白安雅也沒辦法,只得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