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在乎一支小小的錄音筆?”池原夏索性往後靠了靠,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二叔,你說謊的水平,並不算太高明啊。其實,你應該是想在問出錄音筆的下落之後,直接把我斬草除根,再偽造一個我自殺的假象,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對嗎?”
聽到池原夏這麼說,那男人稍微愣了一下,他這樣一遲疑,池原夏就立刻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果然這個人就是二叔本人!
在黑暗中呆了這麼久,池原夏的眼睛也漸漸地能看得清一點點的東西了,她被綁來的地方,隱約可以判斷的出來,好像是個廢舊的倉庫,大約是因為廢棄了太長時間,裡面都有一種很難聞的黴味,讓人陣陣作嘔。
而站在她面前的人,雖然蒙著臉,還特意扭曲了音調變了聲音,但是池原夏知道,此人就是池知遠。
池知遠沒有否認,也沒承認,他只是站在池原夏兩步遠的地方,繼續用那種怪異的音色說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自從那次池原夏在董事會里大鬧一場後,他就已經看她很不順眼了,總覺得這個孩子以後會是很大的阻礙。
經過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他又恨又羞,想起池原夏就恨得牙癢癢。
明明在他的印象裡,池原夏雖然不說像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吧,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出彩的地方,除了佔了個“長孫”的名號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簡直沒有辦法跟他們家慕秋相提並論。
哪怕以後她真的當了繼承人,恐怕也不會做到什麼好處,如果沒有她爸媽的幫助,還不是分分鐘被慕秋給擠走的命運。
然而沒想到,最近這段時間來,他見一次池原夏,就覺得驚訝一番,越是接觸下來,他就越是覺得,之前彷彿從未真正的認識過這個孩子。
她雖然總是看上去吊兒郎當,似乎沒有什麼大本事,然而她認真起來,她凌厲起來,竟然真的有一種身居高位的氣勢,能從心理上把人深深地壓制住。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妙,如果她繼續這樣成長下去,恐怕……
看著她越來越優秀,他不禁想廢了她,毀了她,甚至想幹脆直接殺了她。
後來聽說她手裡竟然握著那麼重要的把柄,他的這種殺意才更加明顯了。
池原夏這個人,不得不除掉。
聽到池知遠這樣供認不諱,池原夏也輕輕地在心底鬆了口氣。
黃警官那邊應該能接到很清晰的畫面吧?如此一來,就可以直接為他定罪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來救她。
就在池原夏鬆口氣的同時,池知遠的眸光突然一閃,他上前一步,伸手扯著池原夏的頭髮將她拉扯起來,一隻手伸向她的耳朵:“這是什麼東西?”
池原夏大驚,她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躲閃著:“神經病!別特麼碰我,滾開!”
“你耳朵上的是什麼東西?”
“耳釘啊!少見多怪,沒見過女人的飾品嗎?”
“你會戴這種貨色的東西?這裡面到底是什麼?說實話!”
“我說了這只是個耳釘,我喜歡帶什麼貨色的,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