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會有不少藝術生會來這裡練琴,空閒時會有叮叮咚咚的聲音傳出來,空靈動聽。
來到這個算是偏僻清靜的學校一角,那些八卦的人群也算是真正的甩掉了。景柏年帶著池原夏走進其中的一間琴房,然後順手把門反鎖了上來,以免被其他人打擾。
他走到鋼琴邊坐下,側頭看向她,露出一抹淡雅的笑意:“小夏,你想聽什麼曲子?我給你彈吧。”
池原夏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欣賞音樂,於是她隨口說:“什麼都可以啊,隨便就好!”
景柏年笑了笑,然後把修長好看的手指放到黑白鋼琴鍵上,手指翻飛跳躍,頓時悠揚清澈的樂聲便從他的指尖流淌了出來。
聽到這支熟悉的曲子,池原夏只覺得心裡一暖。
這正是她最喜歡的班得瑞的《童年》,熟悉溫暖又懷舊的曲調,一下子就讓她浮躁不安的心緩緩地沉靜了下來。
景柏年一邊彈琴,一邊非常自然地與她聊著:“小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身份會突然曝光?之前不是隱藏的好好的嗎?”
這件事池原夏沒有辦法跟別人說,但是景柏年是她最可以信賴的人之一,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於是她直接實話實說了:“是我二叔家搞的鬼,哦,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個程依凌的緣故,她偷偷地拍到我女裝的照片,結果她的手機被我二叔撿到了,就把照片複製下來,然後在我爺爺的生日上揭穿了我,緊接著外界也就都知道了。”
池原夏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紙包不住火了,也只能趕緊對外界承認了,還能挽回一點面子。”
景柏年笑笑:“其實恢復也好,你總是裝男生,也是很累的。”
“可是,現在恢復的不是時候啊,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爺爺把我的繼承權給收回去了,現在甚至連最起碼的孫子輩相同的繼承權都還沒給我呢,誰讓他在氣頭上,哎,但願他別因為太生氣,真的一分錢都不給我了就好。”
“哈哈,肯定不會的,看昨天的記者會,我覺得你爺爺還是很愛你的,過了這陣子,肯定會重新給你。”
“但願吧。”
景柏年沒有再繼續找話題,而是認真投入地彈起了琴,一曲接一曲地彈著,全部都是池原夏喜歡的曲子。
聽著聽著,池原夏心底的感動就越來越濃了起來。
如果說他知道一首兩首她喜歡的歌,那並不足為奇,就是普通的好朋友之間,也可以做到這點。
但是……他彈得每一曲,都是她的心頭愛,這就非常難得了。
優雅空靈的鋼琴曲,徹底地安撫了池原夏煩躁鬱悶的心情,她放鬆了下來,坐在鋼琴室的椅子上,安靜地聽著景柏年彈琴。
過了許久之後,景柏年才停下來,他站起身來,目光安寧地看向她:“小夏,你最近……過得好嗎?”
池原夏一怔,隨後點頭:“嗯,很好,你呢?”
景柏年笑了笑:“我也是。”
緊接著,他又說:“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我畢業後可能直接去法國讀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