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一臉歉意的笑坐了下來,但是眼中多了幾分得意。
遠山堂堂主吳越垮下臉道:“劉堂主,冒昧問一句,剛剛慕白使的最後幾招叫什麼?怎麼看上去不像你們逍遙堂的劍法?”
劉乘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這個啊,是我堂最為隱秘的劍法,非內門弟子不傳,也不怪堂主沒看過了。”
慕白嗤笑一聲,對臺下弟子道:“還有誰願意與在下一戰?”
臺下弟子都低下了頭,連上一屆榜首都敗在了他的手下,還有誰敢再上臺呢,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誰又能想到謝池淵在十強就出了局。
“今年的修仙大會看來是你們逍遙堂的慕白撥得頭籌了。”吳越皮笑肉不笑,拂了拂袖子道。
劉乘左右拱手:“承讓了,承讓了。”
在大家都虛與委蛇之時,一人翻身落定在臺階之上,迎著春日夕陽大喇喇地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子。
男子臉上蒙了遮蔽風沙的罩面,只從劉海下露出一對狹長銳利的隼眼,目光霸道而傲慢,肆意懶散的姿態又顯出幾分灑脫不羈。
劍直指慕白。
一眾掌門和弟子們全都詫異的站了起來:“來者何人?”
來者扭過頭,掃視了一遍身後的人視線在沈柒柒臉上停留下來。
沈柒柒眼中一片錯愕,這眉眼,這身姿,好像是在山下綁她的人?!
“你是什麼人?擅自闖入修仙大會什麼意思?把劍放下!”劉乘厲聲道。
吳越和沈哲回頭看了看屋頂,心裡驚訝萬分,這男子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我啊,自然是來修仙大會拿走淬玉劍。”男子肆意笑道。
“這修仙大會是我們十大門派內部舉行供內部弟子切磋的,公子這般不請前來,怕是不妥吧。”劉乘向旁邊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再說了,這淬玉劍乃是修仙大會榜首所得。”
男子垂著眼皮,嗤笑一聲,輕蔑問道:“榜首?就他?我可不認。”
慕白頓時急了,竟然敢質疑他堂堂逍遙堂大弟子的實力,厲聲道:“你說什麼?區區無名小卒,竟敢挑釁十大門派!你算什麼東西!”
男子燦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揚,“只要你能從我這個無名小卒手中過上幾招,就算我輸。”
慕白看著他年紀不大,卻口氣狂妄,頓時被激起戰意:“好!
“慢著!”劉乘制止道,“請問公子姓甚名誰,師承何派?”
淩退思剛到臺下,便看到臺上生了變故,他看著男子,似曾相識,若有所思。
他膚色冷白,側臉輪廓冷硬,神色倨傲,眉宇微微凝著,露出一雙眸子,漆黑漆黑的瞳,是潑墨般的黑色,他眼裡那絲絲點點的冰冷和漠然眉似遠山,薄唇微抿,一雙烏黑鎏金的眼不經意地掃來,傲氣凌人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