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仕炎這才有空打量起這家酒樓來。
其實與他想象中的並沒什麼兩樣：木質的棟樑，燈光溫暖和煦，大廳裡零散地擺放著十餘張方桌……
在大堂的東首，還有一個櫃檯，後面站著一個笑意盈盈的中年男子，身後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呈呈大小不一的酒缸。
——裡面放的，顯然就是那三碗不過崗了。
「小二，來五斤牛肉，再來五碗酒，趕緊的！」一坐下來，萬紅壯便迫不及待地吆喝起來。
菜上得很快，轉眼間，一大碟散發著熱氣的牛肉以及四大海碗酒便擺在了幾人面前。
「來來來，別客氣！」
萬紅壯一臉興奮地招呼起來，「為了新生的蘇州日報，走一個！」
「走一個！走一個！」
魯一風也是忙不迭的起身應和道。
望著眼前這一大碗酒，馮仕炎不由得有些慌張。
他無端想到當時被梁山圍困的時候，他們送上來的酒，那種酸澀的味道，至今想起來都有些上頭。
不過眼前的這碗酒，起碼從呈現出的觀感來看，還是可以接受的。
酒湯清澈，晃動間，碗壁上還有些許的酒液殘留。
思忖半晌，馮仕炎也便不再猶豫，站起身來與幾人重重地碰了碰碗。
「爽快！」
萬紅壯猛地吞了一口酒，臉上瞬間漾起一抹異樣的潮紅，「不愧是三碗不過崗，爽快，爽快！」
剩餘兩人也是循著萬紅壯的樣子喝起酒來，不同的是，魯一風是較為豪爽的一口悶，而查良鏞許是因為年紀的緣故，只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嘶……」
烈酒入喉，魯一風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查良鏞則是更為不堪，整個人都搖搖晃晃起來，惹得萬紅壯一陣的嘲笑。
見狀，馮仕炎也是小心翼翼地輕抿了一口。
「嗯？」
頓時，他瞪大了眼睛。
說實話，這酒的味道並不難喝，也不像中說的那樣烈……真要說的話，有點類似稀釋後的低度白酒。
至於三碗不過崗，起碼，在馮仕炎看來，有些言過其實。
「怎樣？」萬紅壯一臉笑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