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回頭,子誠臉色陰沉,厲聲質問道:“雷統領還有什麼指教?莫不是覺得王夫子年歲大了,可以任由你欺辱了?”
“不敢不敢。”
雷橫一臉的諂媚,“我只是想問問,這位小兄弟是……”
“子誠兄可千萬別誤會了,只是太守有令,這些生面孔,必須排查清楚身份才能進城,所以……”
“這馮兄弟……正是與我們一道的,有什麼問題嗎?”
子誠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但還是被雷橫敏銳地捕捉到了。
“不敢不敢!”
雷橫朝著三人拱了拱手,臉上的表情越發地諂媚起來,“小人也只是公事公辦,萬望兩位海涵,莫要為難小人。”
雖然他的嘴上,口口聲聲自稱小人,但臉上的笑意,卻是怎樣都掩飾不住。
——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
“就連王夫子你都敢質疑。”子誠嘲弄地說道:“敢問雷統領,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打臉!狠狠地打臉!
雷橫的表情開始變得陰晴不定,但他知道,道理仍舊站在自己這邊……而且他也發現,這姓馮的青年與他們好像也並不熟絡。
他在賭,賭他們不敢強行為這個人出頭……不為什麼,就為一張臉。
“王夫子與子誠先生之名,世人皆知,但面對這忽然冒出來的生面孔……小人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還望兩位理解。”
王夫子一臉的平靜,似乎早就知道會被刁難。
“王夫子你還信不過?”子誠憤怒地質問道。
“小人不敢!”雷橫深深的躬下了身子。
“既是如此,我想向子誠先生討教幾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得上來,我便放你們離開,若是答不上來,那就請恕雷橫鐵面無情,留他下來,也好對我蘇州一府的百姓,有一個交代!”
子誠萬萬沒想到,為了強留下馮仕炎,他竟是搬出整個蘇州城的百姓作為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