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硬要把這個人與“鼓上蚤”對應起來,僅從外形來看,倒也是有幾分相像。
不過話說回來,憑一個名字便將這兩人聯絡在一起,未免多少有一些武斷。
因此馮仕炎也只能將這份疑惑埋在心裡,暫時不做他想。但是,總感覺自己好像被捲進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件裡啊……
……
此時,那焦糊的燒雞已經遞到了那壯漢的手裡。
他並沒有急於將這燒雞給上呈,反而是先耐心的將其外皮焦糊的部分撕去,隨意的置於身旁的一片荷葉之上。
再取一片荷葉,將內裡細嫩的白肉扯成細絲,放置於上。
只是,那壯漢剝著剝著,速度卻是漸漸慢了下來,而他盯著那喚作時遷的男子的眼神卻越發的兇厲起來。
搞的躲在一旁的時遷莫名的心驚膽戰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盡力將自己縮成一團,不敢吱聲。
馮仕炎定睛一看,不禁發出一聲“嗤”的嘲笑。
但見那所謂的燒雞,也不知剛開始是如何處理的,除了漆黑的表皮之外,內裡也就零星的一些碎肉堪堪的可以食用,剩餘的竟多數仍舊泛著血絲,顯然是還未熟透……
這一聲嗤笑,無疑又一次打破了林間的平靜。
時遷可以怕那太尉怕那教頭怕那壯漢,但可不見得他會怕了馮仕炎,儘管馮仕炎看起來要遠比他強壯許多。
但在他的眼裡,在本質上,馮仕炎無疑和他是同一類的人,同屬於被壓榨的階層。
他可不希望馮仕炎可以越階,成為自己的上級,導致最終最底層只剩下他一人。
只是此時周圍的人似是都沒有怎麼在意,因此他也只能怒目瞪著,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挑挑揀揀了半天,那壯漢最終也沒有撿出多少完好的雞肉。
只能無奈的將僅有的那些完好的肉給呈了上去,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先將那些焦糊的表皮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怕不是在試毒?”
看著那壯漢形似本能的舉動,馮仕炎不禁更加好奇那被眾人稱之為太尉的人的身份了。
等待許久,見那壯漢並無異狀,那太尉便也從從呈上來的雞肉中隨意挑揀了一塊,塞進嘴裡。
一時間,他也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是默默的咀嚼著這來之不易的食物。
但顯然,這食物的味道是不可能好的,且不說沒有任何的調味,即便是他塞入口中的雞肉,顯然也還夾著生,甚至還存留有一些血絲……
抬眼望了望仍在一旁閉目調息的教頭,太尉隨意的將手頭的荷包遞給了壯漢,道:“去,將這包吃食拿去給林教頭……”
“謝高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