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之上,一攤微茫的篝火,正在不停的迎風飄搖著。
馮仕炎往裡丟了一些早已備好的柴火,期望它可以燃燒的更旺盛些,以驅散掉這入夜之後的微寒。
身旁脈脈流淌溪流,不時敲擊著岸邊的石塊,有節奏的發出嘩嘩的聲響。
此時,整個世界無比的寂靜,好似被遺棄了一般,如同馮仕炎此時的感受:寒冷、孤寂、凌亂不堪……
最終,幾條被成功捕獲上來的魚,馮仕炎還是決定不做做任何的處理,直接架在篝火上進行烤制:一來是手頭上的確沒有什麼工具可以將它們剖膛破腹;另外他也擔心,瀰漫的血腥氣是否會招致其他一些沒有必要的困擾。
其實說白了,就是懶。
處理的血腥氣自會順著水流往下,只是他自己不想再折騰罷了。
此刻,幾條魚正被木棍貫穿著,零散的插在篝火的四周烘烤著。
為了防止因長時間的炙烤導致其變的焦糊,時不時的,馮仕炎還不停的轉動著這些木棍,讓它們可以更加均勻的受熱。
不過話說回來,經歷過前一次對竹蟲的處理之後,馮仕炎感到自己似乎對於煎、烤之類的操作,似乎更加的得心應手起來了,這或許也是他此次荒野生存中最大的收穫之一。
當然,他的專注力顯然還需要加強。
這不,一個晃神間,其中的一條魚的一面就因為過火太久,明顯的染上了一層焦黑色。
好在這些未經怎麼處理過的魚,表皮也算是厚實,最終影響應該不會很大——起碼不至於像竹蟲那般,整個垮掉。
……
這期間,那種咋響的鳥鳴仍舊會時不時的響起,以至於頻繁到,馮仕炎都有點習以為常了。
再加上它發生時間也沒一個定準,發生的地點似乎也在一直變動著,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
因此,習慣以後的馮仕炎也不再像開始那般感到莫名的恐慌。
不過此時的他也是沒有什麼心思去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在這個幽閉的叢林裡,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馮仕炎來說,都彌足珍貴。
他需要合理的分配時間,去做他所認為某個時間段他所應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將時間花費在對於未知事物的擔憂之上。
當然,如果說不好奇的話,又有些自欺欺人。
尤其是馮仕炎,當初在探尋廚藝之道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個作死的小能手,上山下海,無所不往,一度為了達成目的,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去。
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當時並不像現在這樣,有著對於生存的極度擔憂。
而現在,眼見著吃喝已然是不愁了,這讓馮仕炎那顆作死的心又開始熊熊的躍動起來。
主要是他確實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引發林間如此頻繁又巨幅的震盪,如果是野獸出沒的話,又需要怎樣的一個巨獸才能致使如此劇烈的動靜?
……
伴隨著長時間的炙烤,一陣陣延綿悠長的魚香味,開始在空曠的河谷一陣陣的泛起。當然,期間免不了還夾雜著些許焦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