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另外一隻手還在被子裡幫他把著壺。
等了一會,她發現邵凌暉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了?”她問。
“你在旁邊我很不習慣。”
“可是我要跟你扶著壺呀。”
邵凌暉閉上了眼,似乎想要排除夏越這個干擾,但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不行,親愛的,我無法在你面前做這些事情。”
這一點夏越也有同感,跟邵凌暉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她也是從未當著他的面上過衛生間,其它的事情她也不會做,像剔牙挖鼻孔。
邵凌暉也是。
書上說一個人一旦深愛著一個人,他/她會不由自主地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她/他。
那怕是一些生理上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他/她也不會當著你的面完成。
所以,邵凌暉一直在她面前保持著自己良好的形象是因為他深愛著她。
想到這些,夏越突然就對邵凌暉昨天晚上的行為釋懷了。
她想不管張依夢曾經跟他是什麼關係,在那一刻邵凌暉不跟她打招呼更多的可能是擔心她要跟著去。
其實冷靜下來想一想,如果昨天晚上邵凌暉跟她把事情說了,依她的性格肯定會跟著過去的,這沒有任何疑問。
如果她真的去了,今天跟邵凌暉一起躺在醫院的可能還有她。
“好吧,我出去,你自己解決。”
幾分鐘後,夏越進來。
邵凌暉開始講他跟張依夢真正的關係。
“我以前跟你說過吳蒙哥哥的事情,但我沒有告訴你當年我們參加夏令營的時候還有一個人。”
夏越馬上就猜到了,“還有張依夢?”
“是的。”
“當時她也被埋在地下,只不過距離我們有些遠,後來我們先後被救了出來,她跟我一樣也有心理問題。”
“這麼大的事故又是看到一起的夥伴死去,任何人都會有應激創傷的。”這一點夏越能理解。
沒想到邵凌暉苦笑道,“張依夢的心理問題跟我不一樣,我只是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她是失去了一個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