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豐無視眾人,信心滿滿地上了馬去,可是這馬就與他所想的不太一樣了,十分桀驁難以馴服,他在馬背上左右顛簸,危險至極。
魏國使臣呼喊道:“哈豐王子,你不行就下來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嘴上可能只是陰陽怪氣,但是心裡都在大聲呼喊:快掉下來!狗吃屎!
哈豐自然這麼不服輸的人,話都放在這裡了,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於是他咬緊牙馴了好幾回,見效不佳,還險些墜下馬。
魏國使臣嘲笑道:“下來吧王子,讓下一個人來,這寶馬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他臉上就差寫著‘掉下去,狗吃屎’,這可刺激到了哈豐,他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匕首,在馬屁股上刺了下去。
烈馬頓時嘶叫,哈豐毫不留情地鞭打,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雖說動粗也是馴馬的一種手段,但是這匹馬是大瑞皇帝最喜歡的馬,所以眾人都沒有下手。
可這人卻毫不猶豫地使用刀刃、皮鞭等敲打,馬受驚嚇躁動不已,血液不停地流下來,濺得到處都是,太監們嚇得趕緊圍在了皇帝前,大喊:“來人護駕!”
蘇梔月和顧明淵非常淡定地看著這一幕,大瑞官員們紛紛指責,“大膽北羌王子,那可是陛下最愛的寶馬,你怎麼能就這樣傷之殺之?”
“就是,而且御前是不允許私帶兵刃,你不僅私藏,還膽敢動手,竟然血濺當場,此乃大不敬!”
聽罷,皇帝臉都黑了,可是就在此時,馬被傷得疲憊不堪,已然無力反抗,只能服從了哈豐。
“哈哈哈,說好了馴馬,又沒說用什麼方法馴,現在這馬也已經溫順了,可你們卻給我搬出諸多大道理,莫不是輸不起吧?”
群臣咬牙切齒,卻無力反駁,畢竟他說的的確是實話,“但.....但你傷了陛下的愛馬又如何說著?”
哈豐看了一看,得意道:“死了就死了唄,到時候我北羌送還你們大瑞十匹汗血寶馬,每一匹都比你的漂亮。”
“.......”
風定璉臉上的微笑不變,馬雖然不重要,但顯然他此事沒有臺階下,帝王之威可是左右為難。
顧明淵左右看看,像是在尋找什麼,蘇梔月便遞給他一顆石子。
原本她想要動手,但是她下手的話控制不好力度,露餡就尷尬了,於是讓顧明淵來可能是比較適合一些。
倆人相視一笑,顧明淵默契地點了點頭,拿過石子,找準時機迅速彈在馬上,此時馬受驚,哈豐絲毫未防備,突然被馬顛了下去。
他在馬下摔得疼了,來不及逃脫,馬驚嚇躍起,千鈞一髮之際就要踩在了他的身上。
哈豐雙手擋住臉,驚嚇得閉上了眼睛,“啊啊啊啊!”
就在眾人都以為哈豐必然會受傷之時,有人及時趕到,迅速一掌把馬劈走打暈在地。
他內功深厚,竟然可以徒手鬥馬,讓眾人嚇得都給愣住了。
“這馬在御前驚駕,還險些傷了哈豐王子,卑職護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這人頭上束髮成辮,每根辮子尾部都帶有金屬條管,發出了叮叮鐺鐺的聲響。
蘇梔月看著這人,與她路過驛站時,發現與哈豐王子密謀之人的背影一模一樣。
她抓著顧明淵的袖子,認真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