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斕紅著眼,與唐氏站在一塊相互扶持,不知道的一定以為她們倆才是婆媳。
蘇梔月挑了挑眉,對旁邊的記事道:“方才的事情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
唐氏看著這一幕,十分不解,“你這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把這件事情記錄起來,到時候寄給爹爹看一看,說不定他會感興趣呢。”
“什麼?”唐氏驚呆了,即刻撲過去搶記事的本子,可惜被蘇梔月攔住。
她急道:“這種事情就不必記錄了吧,老爺孤身在外,要是知道了會擔心的。”
“母親此言差矣,爹爹說了,府裡事無鉅細都給他說說,這好歹是他親自交給我的事情,我怎麼能懈怠呢,要是他知道母親不喜歡這一樁婚事,以及許小姐對大理寺之事瞭如指掌的話,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只是父親向來剛正,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上書徹查我就不知道了。”
“你......”唐氏氣得臉都綠了,“你這是在要挾我?要挾你的婆母?”
“怎麼會呢?我這是擺明了恐嚇。”
唐氏一聽,嘴都驚訝得合不上了,“你這臭丫頭,真是要氣死我啊,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她跑過來,一副想要打人的模樣,蘇梔月笑嘻嘻地跑開,她就是抓不著。
旁邊的許如斕見此,即刻為唐氏鳴不平,“梔月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嬸母,她可是你的婆母,你忤逆她的意思那就是於禮不合,在我們許家可是要被家法伺候的。”
蘇梔月得意地拍拍手,笑道:“許姑娘請自重,我蘇梔月沒吃過你家一顆大米,別在這裡亂攀親戚,我和你不熟。”
“而且你們許家的規矩與我顧家何干?敢情你許家不僅把手伸到了大理寺,還把顧家給拿捏住了?”
許如斕愣了一下,臉色頓時不好了,嗤笑道:“呵.....果真是粗野之人,上不了檯面。”
“嗯?許小姐,你說了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邊?”
旁邊的唐氏也有些愣住了,許如斕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對她冷冷一笑,以作回應。
蘇梔月甜甜笑過,拿起旁邊唐氏喝過的茶就潑到了她的臉上。
“啊!你做什麼!”
許如斕的侍女驚呆了,把她小姐護在身後,拿手絹替她擦臉,可沒有想到這一擦,臉就花了。
侍女看著她的臉一頓尷尬,又不敢出聲,只好當作沒看見了。
唐氏也上前道:“蘇梔月,你做什麼?!”
“她口臭,拿些茶讓她洗洗,以免汙了我顧家的門。”
“嬸母都還沒說話,那時輪到你來辯!”
許如斕突然動手,但還沒來得及下來,蘇梔月就佯裝被她推到,旋轉了幾圈,精準地落到了剛剛回來的顧明淵懷裡。
就在方才剛剛入府,顧明淵就收到了唐氏正在審問蘇梔月的訊息,即刻就過來了,沒想到一過來就遇上了這種場面。
許如斕看到顧明淵,即刻就眼淚閃閃,委屈道:“淵哥哥,是不是如斕做錯了什麼,梔月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