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廈玹跟她道了別,便轉身離去了。
洛真望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個人不請自來,現在終於走了。
窗外有鳥兒輕輕地叫。
她忍不住望向窗外男人的背影,忽然她對上了一個人的目光。
洛真一怔,凝眸望去,卻見那目光已經尋不到了。
或許是錯覺吧,洛真心想,但是她的心臟卻止不住的開始狂跳起來。
那個人……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他應該會接受自己的妻兒吧,不管怎樣,雖然她對他是看走了眼,但她還是相信他本心並不壞,可是是因為一時糊塗,或許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可她認為他是個溫柔的人。
不論怎樣,她還是希望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能夠好好地接受妻兒。
她希望他過的好,以後沒有她的日子裡,他也會好好地和自己的妻兒生活下去吧。
洛真深吸一口氣,把目光從窗外轉回來。
今後不管怎麼樣,他的生活都與她無關了。
*
“二少,您這般是不是太過刻意了?”嚴廈玹身後的隨侍對嚴廈玹開口道。
他是知道自家二少對那洛小姐的心思,所以一切都明白,甚至對嚴廈玹揭穿鳳雅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嚴廈玹走在前面,懶洋洋道:“你覺得我太刻意了?”
那隨侍輕輕笑道:“屬下剛剛在外頭看到了洛小姐見到您的表情,您這樣一聲不響地上前,把人家姑娘嚇了一跳,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嚴廈玹冷笑一聲,“我放鬆警惕,本以為不會有人敢和我爭,卻沒想到我一不留神,來了個鳳雅,我當時簡直要氣死,你能想象我的心情嗎?這種事情,本來就要努力爭取,不可給其他的人可乘之機。”
那隨侍恍然大悟,對嚴廈玹道:“原來如此,二少已經被坑過一次,所以就不敢再放鬆了?”
“我就不信她這麼難搞定,次次都距我於千里之外。”
那隨侍有些替嚴廈玹打抱不平,他家二少多麼不可一世的狂傲之人,怎麼就被那洛家小姐拿捏住了?
雖然說她是洛付周的女兒,但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個女人罷了,怎麼就如此高傲?
“你知道什麼?”嚴廈玹白他一眼。
說起來,嚴廈玹心頭也有些鬱悶,他表現地如此明顯,他不相信洛真看不出來他的意思,為什麼她每次見到他都神色警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明明她看到那個鳳雅卻是那樣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他究竟哪裡比不上那個鳳雅?
心中越想越氣,簡直不能理解那個女子的腦回路。
眼光差成這樣,若不是他幫她拆穿他的真面目,恐怕她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