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這邊。」
「我睡相不好,會打擾到您的。」鄭今昕搖搖頭。
「我又沒嫌棄你。」
「你胳膊還傷著,我要是再碰著就不好了。」
「我這邊,除非你壓在我身上,要不然怎麼碰?」
鄭今昕說不過他,也不像和他爭辯,很多時候都是周肆說什麼她找著做就行,甚至很少和他爭辯,現在這兩句已經是極限了。
鄭今昕重新抱著枕頭在另一側的床上躺了下來,睜著眼看著天花板。
「關燈。」
「好。」鄭今昕起了身,看到開關在周肆那邊。
於是撐著胳膊去夠那邊。
臉頰正對著下方臉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周肆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鄭今昕低下頭就對上看他的眼。
一人垂著視線看,一人迎著這視線。
僵持了一會兒,周肆自己起身關了燈,房間裡只剩下天花板上一圈微弱的黃色暖光燈。
「夠不著不會說嘛?」周肆這麼說著已經閉上眼了。
鄭今昕也挪了回去,重新躺著看著天花板。
心裡不禁想著,不是你讓我關燈的嘛。
二人誰都沒有再出聲,一人閉上眼在努力的找尋著睡意,一人盯著天花板發呆,很是迷茫,想不明白怎麼就成這樣了。
也想不明白周肆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後悔了,想要自己去陪他睡?
想到這鄭今昕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但又開始自我安慰著,不管做什麼,對她來說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了,一次和無數次有什麼區別呢。
早在之前不就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嘛?在周肆面前已經能很坦然了嗎,雖然那次被拒絕了,之後二人也再未有一點兒出格的舉動,周肆完全是把她當保姆一樣的使喚。
鄭今昕反而還挺舒坦的。
這兩天的反常舉動,白天洗澡時浴巾滑落,鄭今昕也看到了他的狀態,那時候周肆要是讓她留下,她也會乖乖留下的。
今夜會安安穩穩的度過嘛?鄭今昕捏緊了床單,不安感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