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照片中的臉好像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了。
孫葉筠呼吸一滯。
連忙移開了視線,自己在想什麼呢,不可能的。
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孫葉筠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啊,我想起來了!」渠宛一驚一乍的。
孫葉筠依舊低頭看著照片,「你想起來什麼了?」
「徽章,我想起來了。」
「嗯?」
「哎呀,就是你那個木盒子裡面的徽章,我想起來我在哪見過了。」
孫葉筠錯愕的看著她,有些著急的看著她,「在哪見過?」
「我哥,我哥的衣服上,那個制服,我想起來了那個衣服了,我這記性真的服氣,六年前,我哥大四,他保研之前幫朋友去拍了一組照片,不記得什麼活動了,那身衣服我記得,他那天回來全身都是溼的,外套都搭在胳膊上,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那麼狼狽,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他渾身都是溼的?」孫葉筠的聲音有些發苦,問出來的話都很艱難。
「對,溼的,我還以為他怎麼著了呢,我當時還嘲笑他,他理都不理我,上樓衝了個澡呢。」確實都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但這事為什麼還能記得,主要是她確實沒怎麼見過渠瑾狼狽的樣子。
對渠宛來說,渠瑾這渾身溼透,像是掉水裡去了的樣子,真
的很讓她印象深刻。
「我能看看那個制服嗎?」
「你等會兒啊。」
渠宛跑去了閣樓,把衣袋給拿了出來。
孫葉筠看著這套深藍色的衣服,其實一起記不太清了,她當時就嗆了很多的水,意識很不清醒。
只在被救的過程中,雙手無措的去抓面前這人的衣服,瀕死的一瞬間,強大的求生欲讓她本能的去拉扯著。
可能是在水中也可能是在被撈上來之後,孫葉筠無意識的抓走了那個徽章。
制服的左胸上面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徽章,只不過這上面的是個刺繡的圖案。
前些年,孫葉筠每次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把徽章拿出來看,就能感受到當時的窒息感,就想著再堅持堅持,說不定沒有那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