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祁長老也不得不感嘆，這真是一招妙棋，頗有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意味。
只是，仙人終究是仙人，並不瞭解人族的大義是為何。
“大長老，我知道林凡跟妙言關係匪淺，並且感情深厚。”
“但現在不是計較兒女情長的時候，還請大長老出言相勸，讓林凡以大局為重！”
祁長老連忙上前一步，輕聲在大長老的耳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只是，他祁長老說的這番話，大長老又如何能領悟不到，如果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事情解決，那她也不會在這兒乾站著了。
只見大長老緩緩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她不會去做，至於怎麼對待妙言，全看林凡怎麼選擇，大長老相信，林凡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而此時的林凡也知道現在的局面是怎麼樣一個情況，可他的心裡也是一團糟，只是怔怔的看著妙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選擇。
現在已經不是他要為了妙言與天下人為敵了，而是要為了妙言捨棄天下人，捨棄大夏，讓本尊捨棄自己的幾位師姐。
緩緩的轉頭，林凡茫然的看向了大長老，一旦他選擇了妙言，那就意味著，眼前這些與自己有恩的人都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慘死。
還有慕容家，嚴家，冰原之城的這些修行者們，遠在魔都的司馬鳳，用自己的命把他林凡的命給救回來的寧雨以及寧家……
其實不管是對他有恩的人也好，還是他的仇敵也好，都是他成長路上的引路人，他們都曾經從各方面，用各種手段方法，教會了林凡很多生存的根本。
可現在讓他在這些人跟妙言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林凡的選擇，凌天他們三位仙將也是更是不急，既然仙皇之女已經開始覺醒，那他們就只需等待即可。
至於殺了眼前的這些人，除了大長老有些棘手之外，其他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雖然我只是一個心魔的身份，如果不算我第一次出來的話，那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了。”
林凡一把將宛如行屍走肉般的妙言擁入了懷中，訴說起了雖然時間短暫，但他卻很高興的這段時日。
他並沒有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喚醒妙言的心思，他只是想把這些話說給妙言聽，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讓自己能夠記憶的更加牢固。
“祁長老，如果她沒有被覺醒，你們是不是還會殺她？”
冷不丁的，林凡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這可把祁長老給問懵了，他不知道林凡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他來這兒接到的命令是要帶走妙言，並且不論死活。
可就算妙言真的能被他們帶走的話，想來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也就是祁長老猶豫的這麼些許時間，林凡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
突然，林凡毫無徵兆的狂笑了起來，這笑聲中透露出了一種灑脫。
“我只是林凡的心魔而已，這天下又與我何干。”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只要我還活著，不管她覺沒覺醒自己仙人的身份，我都不會讓她離開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