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看到孫夢婷的舉動，眼中閃過莫名的悲意。
他早就知道孫夢婷的身份，也知道孫家一直暗中有人在保護著孫夢婷。
“你先起來吧。”老道人說道。
林凡扶起了孫夢婷，他只是知道老道人肯定是有什麼傷心往事，就是不知道那些傷心往事竟然跟孫家有關係。
“你祖上與她是什麼關係？”老道人開口問道。
“祖上與妍鳳老祖是同胞姊妹。”
隨著孫夢婷的緩緩開口，林凡也終於知曉了老道人跟孫家到底有什麼干係。
這老道人跟林凡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在老道人的時代，大夏都還沒有成立，那時候的修行者們可比現在要多的多，環境也比現在更加適合修行者，在當時就連遠古世家的活躍程度都要比現在要強上許多。
而老道人就是當時年輕一輩中最讓人矚目的人之一。
天資驚人，修行進展神速，被稱之為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而像老道人這樣丰神如玉的青年在當時肯定會受到不少的青睞，孫妍鳳便是其中之一。
兩人一見鍾情，老道人曾向孫妍鳳許諾，等他登臨通神境，他便會向孫家提親，他會讓孫妍鳳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耀眼的新娘。
只不過世事無常，三大遠古世家為了穩固之間的關係，聯姻在他們三家之中是常有的事情。
孫妍鳳便是聯姻的人選。
那時的老道人初登大聖，放眼年輕一輩絕對是第一人，可在孫家面前根本不夠看，老道人與趙家之間也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老道人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他很自信，等自己登臨通神境，孫家一定會選擇他。
可誰也沒有預料到，這一等就是天人永隔。
“我也是偶然聽族中長輩提起……”
“當時家族強逼妍鳳祖上與趙家聯姻，妍鳳祖上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欣然穿上了嫁衣。”
“妍鳳祖上曾跟祖上說過……說前輩一定會在萬眾矚目之下劫走妍鳳祖上，到那時妍鳳祖上便是最幸福的人。”
“可……”
孫夢婷說到這兒的時候，老道人已經閉上了雙眼，並且接過了話。
“可她並沒有等到我，而是在出嫁的前一刻，穿著嫁衣自縊在閨房之內。”
從老道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濃濃的哀意，孫夢婷此時也是微抿著嘴唇看向了林凡，她只希望自己不會成為跟趙家或者錢家聯姻的人選。
“前輩……”
林凡輕聲叫了一聲，有心想安慰老道人幾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想不出老道人有任何不去的理由。
“我觀你身上有七彩琉璃樹的氣息，想必你也是去過蠻荒的吧。”
林凡不解，不知道老道人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初登大聖意氣風發，可在遠古世家面前根本不夠看，尤其是在我那個年代，大聖並不是什麼罕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