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黑龍打了個電話，林凡便知道了葉沖天是誰。
“葉家……”
林凡口中不斷低喃著這兩個字，並沒有得知仇人之後的怒髮衝冠，反而是異常的平靜。
看著已經死去的李德旺，林凡從他兜裡掏出了煙，點上了一根，這是他第一次抽菸。
煙這東西，他不喜歡，但此刻卻很想抽一根。
“你安心的走，李柔她們會平安的過完下半生，你的仇，我也一併幫你清算了。”
他並沒有原諒李德旺，在他心裡，那場大火終究是他點的，不管他是有什麼苦衷。
走出李家的大門，林凡佇立良久，最終還是又給黑龍打了個電話。
“來李德旺家，幫他收屍。”
或許，在他父親眼裡，這個他來通川市第一個認識的人，算是他的摯友。
又或許，父親也會希望他這麼做。
林凡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葉家，而是來到了父親的墓前。
對於父親抽不抽菸，林凡已經模糊了記憶，但還是點燃了一根放在他的墓前，並且開了一瓶好酒。
這算是林凡第一次與父親一起喝酒。
“爸，我現在過的很好，師傅跟師姐們都很疼我……”
“爸，我現在足夠強，您不用為我擔心……”
“爸，我放不下這仇怨……”
……
在林天南的墓前，林凡想跟父親說一說自己的經歷，但他發現他只是在山上跟著師傅修行而已。
林凡說起了自己的師傅，說起了自己的師姐，又說起了自己的妹妹楠楠。
就這樣，林凡在父親的墓前輕聲說著自己的一切。
一直到了快要月上三杆。
在這期間，三師姐幾乎快要將他的電話打爆了，只不過林凡沒接。
此時，林凡起身，眼底的一抹紅色再次浮現，他已經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了。
閉上雙眼，林凡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等他再次睜眼，雙眼已經變的血紅。
“該他們還點兒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