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婦,你在這瞎胡咧咧啥!”
“爹孃,你們護著老姑娘,我沒啥好說的。可是大虎也是您的孫子啊,眼瞅著馬上就要十五了,正是提親的時候,鬧這麼一出,可怎麼說媒啊!”
王家老大媳婦一邊說著,一邊一屁股蹲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一幅嫌棄的樣子對著王香玉,繼續道:“也別怪嫂子說話難聽,當務之急還是趁著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趕緊尋個婆家嫁出去。不然的話,你可就難嫁了!”
“我王香玉就是嫁不出去,也和你沒有關係!”王香玉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雖嘴上這樣說,但王香玉心裡比誰都明白,自己這麼一鬧,怕是想嫁個瘸子都難了。
“香玉,住口!”王大錘一邊說著,一邊抽了口旱菸袋,繼續道:“你嫂子說的沒錯,得抓緊時間給你說門親事。”
王香玉狠狠地扯著手中的帕子,低頭不語。
“是你們李家的姑娘不能生養才被休棄,哪裡有再來抬嫁妝的道理!”
本來說好今日來搬嫁妝,可誰知陸老婆子卻變了卦。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憑啥說我妹子有毛病?”李浩然本想動粗,但是想到來之前父親的叮囑,忍了下來。
“我呸,老母雞不下蛋,還怨別人?”陸老婆子一邊說著,一邊吐了一口粘痰,“偷奸養漢的小騷貨和誰都生不出孩子!”
“滿嘴噴糞,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二哥李泰然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腳踩碎了旁邊的一個木盆子。
“大哥,攔著二哥,我們只要把嫁妝拿回去就好了。”李悠然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兩個哥哥,慌忙阻止道:“二哥莫惱,且過些時日見分曉。”
李泰然雖然惱怒,但到底還是不願與年老婦人動手。可偏不巧,陸川回來了。
李泰然揉麵十幾年,手上力氣極大,陸川一個柔弱書生,哪是他的對手。一拳重重地砸在陸川的鼻子上,鮮血流。
“悠然,我待你是真心的。”在這種情況下,陸川還有心思向李悠然表達自己的情意。
“悠然,你可知我十年寒窗苦讀只為你。”陸川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繼續道:“悠然,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考中舉人,再次把你娶家門。”
“天殺的呦,偷奸養漢的小娼婦,不知給我兒子餵了什麼迷魂藥。”陸老婆子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咒罵著。
自從休了這個小娼婦,兒子就不再對自己言聽計從,非要將那小娼婦給接回來。
陸老婆子把這一切都歸在李悠然身上,對她得怨恨更深了,這也是為何變卦不讓抬嫁妝。
旁人想要拉架,卻插不上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川被李家兄弟二人暴打。
“差不多就行了,再鬧下去會出人命的。”唐磊的雙臂彷彿鐵打的一般,硬是一把拉住了李家兄弟二人。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李浩然已經打紅了眼,此時正在氣頭上。
“若是將人打殘疾,你們兄弟二人定會有牢獄之災。”唐磊冷著一張臉說道。
該死的,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明明是為他們著想,可那個女人卻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大哥,別理他,他們是站一塊的!”李泰然說著還不忘給了唐磊一腳。
他不知道,即使十個自己也不是唐磊的對手。
一腳踢空,唐磊用腳尖劃過李泰然的大腿、小腿。
“額……”糟糕李泰然被迫來了個一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