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千華說:“法官是公平的,至少在目前他們那方是公平的,你不用一開始去質疑他公正的態度,一旦你質疑法官,你任何你這邊的勝算是多少?你連法官都質疑,那你為什麼要在這打這一場官司?”
知只說:“可是你認為他們是公正的嗎?這麼清楚明顯的證據,是個瞎子都能夠看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法院那邊是怎麼處理的?他們居然相信了日新的說辭。”
其實從一開始錢千華也感覺到了,可是在錢千華看來,在還並不明顯,所以也不好去判斷,至少在這之前,是不宜對對方表現出質疑的,一旦表現出質疑,那麼就相當於是得罪,這對於她們這個案子來說,只會更加的不利。
錢千華深吸一口說:“現在不管法官那邊的態度怎麼樣,這個官司得先打下去。”錢千華想到這,想了許久後:“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之後就不要再顧及什麼了,直接把隆洲牽扯進來。”
因為錢千華現在也發現,隆洲不牽扯進來,這個案子就根本沒辦法走下去,日新就好像是一個開端,而隆洲就是尾部,兩個企業就好像是相連的,單獨審問任何一個,好像這個案子都沒辦法再進展下去。
知只看著錢千華,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錢千華說:“我之前阻止你,是因為一個日新就已經夠纏的了,還沒那個時機去梳理更復雜的隆洲,可是現在不一樣,日新跟隆洲就是一個整體,日新不接上隆洲的話,這個案子也根本無法走下去,下一場開庭,就帶著隆洲進場。”
“至於法官的態度,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法官那邊還不是很明確,你不能過早的去質疑,且斷定。”
錢千華看向她的視線很冷靜,而知只發現錢千華為什麼會說她們不夠冷靜了,她從錢千華的瞳孔裡,看到的是神色混亂的自己,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打贏這場官司呢?
畢竟官司不是情感場地,沒有那麼豐富的感情可以任由她們來發洩,秋梓是,她也是,一個是被恨意包裹,而另一個是救夫心切。
知只沉默的想了很久說:“我知道了。”
錢千華說:“所以,你們一定要冷靜下來,現在局勢一點都不明朗,而且我們一開庭就已經失了利,讓日新佔了上風。”
錢千華的臉上沒絲毫的玩笑,有的只是嚴肅跟認真。
知只不斷壓著自己的呼吸,她壓了很久,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她在心裡穩定心態,再次回答著:“好。”
錢千華相當嚴厲,他說:“我不要你們每次都說好,可是最後都沒做到,我要你們答應了好之後,就一定要做到,如果你們還想佔主要位置,還想贏的話。”
知只知道現在有再多的急切都是沒用的,有再多的憤怒,再多的不甘都要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緒,她知道這是她跟秋梓之間目前最大的問題。
知只閉上雙眸說:“好。”
錢千華深吸一口,面色不是很好說:“先回去,既然已經失利了就不要想太多。”
外面的記者在喋喋不休,不斷的拿著攝像頭對準錢千華的車內,錢千華看了許久,而知只也看著那些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