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在被他扣住手後,看向他。
她已經醉了,臉頰那一塊肌膚全是嫣紅,本來受心情影響沒什麼血色的唇,此時都被酒精充斥的發紅發亮,她看著錢千華突然哭著說:“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跑來告訴我這一些?那些話我根本就不想聽你知道嗎?許嫻姿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為什麼要告訴我?她當我是她們的觀眾嗎?還是她在我面前炫耀?”知只笑,連連笑著,那笑容裡可卻沒多少笑意,瞳孔裡只有閃爍的眼淚。
“那些照片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存在,那天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可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在勾引他?為什麼?憑什麼?!”
她已經完全醉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一通胡亂亂說,話語之間甚至都沒有邏輯。
可就是她這一通胡言亂語的話下,錢千華聽出了一些話來。
“你勾引他?”
知只通紅的眼睛流著淚說:“是啊,他們都說我勾引他,可是那天明明是他讓我上他的車的!”
錢千華皺眉問:“你們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在知只看來那一天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她只是跟他在斬斷過去而已,斬斷安酥的過去,可是呢?他的未婚妻誤會了,他為了跟他的未婚妻解釋,拿著她跟他的以前去交代,說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在意的事情,這像是讓安酥期盼的那十幾年,看起來像個天大的笑話。
知只笑自己傻,笑那個時候的安酥傻。
她雖然從未期盼過什麼,可是對於安酥來說,無論這中間發生了多少事情,他這個人,在她小孩小女孩時期,永遠都是意義非凡的,那是她一直都在期盼追逐的夢。
可現在那個夢的本身,在告訴她,說她的情意絲毫不值得讓人在意,她在心裡真是笑的很大聲。
她的以前真是廉價的可笑。
現在被他用來哄他的未婚妻,被他的未婚妻拿來羞辱著她,知只都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的發傻。
對於錢千華的詢問,她眨著眼睛,努力控制著眼睛的眼淚:“我們能夠發生什麼,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今天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又為什麼會那麼說呢?”
知只想到那天的一切,她只不斷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而已,那天我只是衝下車了,他追了過來抱了下我,試圖把我拉了回來,可是我又逃走,可就是他抱我那一下被人拍了下來,現在許家安家以及周家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知只一直以來吃多了這方面的苦,那些關於她勾引男人,不檢點的苦。
她沒想到這些事情在她身邊依舊如影隨形,不管她是知只,還是她成為了安酥,這樣的言論像是夢魘一樣追隨著她一輩子,她根本無法擺脫。
她手緊抓著酒杯說:“他跟許嫻姿解釋,肯定也是說我勾引的他吧,說是我欲擒故縱,讓他抱的我吧。”
知只想到這裡,所有的不好猜想在腦海裡如狂風暴雨一般攻擊著她。
她就越發想笑,也一直都在笑,可是眼淚又在掉,導致她此時的表情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她到底是哭還是在笑,可錢千華可以肯定她一點的是,她此時頹廢極了,就像受到很大的打擊,無法振作。
他說:“也就是你說的這件事情被安家和許家以及周家的人知道,導致他跟他的未婚妻發生問題,所以他的未婚妻來找你是嗎?”
知只說:“是的,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