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週津南也醒了,房間內就開了一盞檯燈,周津南見她難受的坐在床邊,他臉上帶著幾分睡衣從床上起來,坐到她身後,聲音充滿磁性的問:「怎麼了?」
他在她耳邊輕聲問著。
知只低聲說:「好痛。」
她相當苦惱。
周津南知道坐月子才是最辛苦的,就算沒有親自帶孩子,可生產後的痛苦,依舊如影隨形在身上。
周津南看著她那張難受的臉,沉默了半晌,便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臉在她臉旁輕聲說:「去處理下?」
知只很痛苦,很痛苦,胸口像鉛球一樣沉重,碰都不能碰。
她坐在那沒有說話。
周津南將再次在她耳邊說:「走吧,我陪你去。」
知只知道,自從她生完孩子後,他也沒睡好,完全沒睡好,她也不想影響他,低聲說:「不用管我,我自己去。」
周津南看著她那張倔強的臉,有點不高興了,問:「你自己可以?怎麼可以?」
他低聲說:「走吧。」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知只睡衣處瞬間暈溼一片。
她臉色更加緊迫了,推著他不想讓他看。
周津南將她扣緊在懷中說:「好了,我們去洗手間。」
知只想生完孩子,真沒有隱私可言了,那種窘迫的,出醜的事情,是如此清晰的發生他們之間,這種感覺讓知只相當難過。
「可以不要看我嗎?我不想要你看我這個狼狽的樣子。」
她聲音裡全是哀求。
周津南的手撫摸著她頸脖處上的頭髮,低聲說:「我們要生活一輩子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看的?」
知只說:「我現在好醜。」
在周津南眼裡她現在一點不醜,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香味。
他的手從她頸脖處又落到她頭頂:「不醜,哪裡醜了?」
她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感,那種溫暖,是周津南一直渴求的,他手又從她頭頂滑落到她臉頰:「怎麼會醜呢,這麼好看的酥酥。」
知只是真嫌棄自己了,覺得自己又胖又邋遢。
周津南的呼吸濃重,臉依舊在她臉頰旁,兩人的臉被燈光所包裹著,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知只覺得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