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氣到笑:“酥酥,你變心可真快,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可你還是喜歡上了他。”
“你可以有未婚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訂婚,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任何人?就像你說的,我喜歡上任何人都是我的自由,我早就不是那個安酥了,我不會再傻乎乎的像以前那樣等你,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讓我在此刻很想要嫁——”
在知只話還沒說完,周津南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知只先是錯愕,再是震驚。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震驚了好半晌,在發現他在吻自己的那一刻,她推著他,用力推著他,唇齒緊閉,抗拒著他來吻她。
可他吻的更加用力。
知只鼻尖都是他的氣息,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所有的記憶朝她襲來,有他吻她的,兩人在床上,他抱著她翻滾,他的眼睛極致柔情,他會用手去點她鼻尖。
有他在工作完很晚回來,還來到她身邊擁著她,吻她臉頰的,燈光極其昏黃,可是映照在他臉上,就像一幅溫馨的油畫,讓一切都變得優美,特別是他的臉,柔和又明亮,蠱惑人心,那種不動聲色的細膩,那種在她耳邊低聲耳語的情話。
知只想,世界上沒有人不會心動。
她迷戀他身上的味道,那種如玉蘭的香味,濃郁中帶著幾分淡雅,知只記得以前她替他整理衣物時,總會小心翼翼將臉埋進去嗅。
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日化用品,可他身上的味道,總是獨特的。
那全是知只的記憶。
當然,也有她年幼時,因為父母雙亡,她耳朵失聰,有他蹲在她面前,撫摸著她腦袋,耐心跟她說話的,有他牽著耳朵失聰的她,從醫院長廊離開的。
那時她跟著他從醫院走廊離開時,她永遠記得有一束光從走廊的窗戶外照射進來,兩人站在光源裡,被光給包裹著。
那一刻,知只只覺得那一束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讓她不再感到害怕,恐懼。
她覺得,她遇到了天使,是被在天使在牽著。
於是,從那一刻起,她永遠都在期盼著這個天使的愛。
知只用力咬在他唇上,她以為他會鬆開。
可誰知道他吻她吻的更加用力,那血腥從兩人唇齒間散開而來,知只因為後腦勺被他握著,是被迫仰起的頭,她光潔的脖子仰得極高,頸脖處的經絡由於跟他唇齒間的掙扎,而用力的凸起。
可他不僅沒讓她退散,反而更深,像是讓她徹底記住他血的味道。
知只不知道咬了他多重,只知道那血腥味極其的濃郁,濃郁到讓她窒息。
他是個瘋子,瘋子。
知只繼續用力咬下去,可是咬下去那一刻,那血腥還在濃郁散開。
知只都吞下去了幾口,她甚至感覺嘴角都有血流了出來。
毫不意外,這是一個殘暴血腥的吻。
他做到了,他讓她徹底的記住了他血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津南終於放開了她,而知只也趁此機會將他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