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那天一樣的畫面,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蹲在地下吃著清湯寡水的白麵,女人手上抓著饅頭,白麵不斷夾給兒子。
當知只站在她們面前後。
秋梓感覺有一個陰影擋在了她面前,她給兒子夾麵條的手停住,接著,她抬眸看去。
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她面前,從高處低頭看著他們。
“知只?”
筷子掉落,秋梓站了起來,痴呆一般盯著突然出現在她們這邊的知只。
知只看著她蓬頭垢面的模樣,秋梓立馬伸手抓了兩下自己的頭髮,相當慌張的看著她問:“你來找我什麼事?”
她知道,她絕對不會沒有緣故的來找她,畢竟上一次她如此哀求她,她都走的那麼快,這一次要是沒有原因,怎麼會主動來找她呢。
知只說:“我是來找你聊聊。”
秋梓聽到她話,手在衣服上搓了兩下說:“我、我去給你倒杯茶。”
知只沒有拒絕,只是站在那,然後看向秋梓的兒子,秋梓的兒子也抬眼看著她,對她充滿警覺。
知只問:“你兒子現在沒上學嗎?”
在倒水的秋梓聽到她這句話,當即看向她,過了半晌,笑著說:“沒、沒呢,跟著我倒處件廢品。”
知只聽到她這話,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卡住,無法發聲。
秋梓端著水過來說:“水……溫度有點涼了,你湊合點吧。”
這裡的危房雖然租金便宜,可是電費特別高,電費跟其餘好點的房子價格扯平一下,其實租金也都差不多了。
知只從秋梓手上接過了那杯完全冷透的茶。
她說:“其實孩子還是上學會比較好。”
現在的秋梓,在萬鵬進了監獄後,對生活完全失去了興趣,她說:“讀書有什麼用,現在還不如好好活著,我們現在連自己的養不活,我哪裡還能夠供他上學。”
知只聽後,沉默了會兒,又說:“你想救萬鵬嗎?”
秋梓在聽到她這句話,當即抬眸看向她,眼神如飢渴的人遇到了源泉。
知只說:“我今天諮詢了律師,他說這個案子可以上訴,但是得需要證據,我唯一想到的只有你,可是我們好像都沒有證據。”
秋梓沒有上次那麼癲狂了,突然變得冷靜下來了,她站在那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她直接轉身去了一處木箱子處,在裡頭四處翻找著什麼,翻找了許久,她從裡面拿出一疊的資料,又快速到知只面前說:“我有,我有很多,這是日新集團給萬鵬的匯款證據,你瞧瞧,你看看這些證據行不行。”
秋梓手上那疊紙張,特別皺巴巴的,像是被人拿在手上反覆揉搓許久了的一般。
知只從秋梓手上接過,她看向她:“你怎麼有這些?”
秋梓說:“是萬鵬給我的,我留到現在,我不知道這些有沒有用,可是你想,日新一個這麼大的企業,怎麼會給萬鵬這個小小的工人這麼多錢?”
知只看著秋梓,又看著手上紙張上的轉賬記錄,是啊,一個大集團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小工人這麼大的金額。
知只也並不清楚這個東西,是否能夠作為證據去使用,她問了秋梓一句:“還有別的人知道這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