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聽到他這句,這才沒有再動。
周津南在拿出藥後,便仔細看向她的臉,那傷痕真是格外刺眼,周津南沒出聲,只是抬起她的臉,開了藥膏,那雙修長的手沾了藥膏,便要落在她臉上輕輕塗抹。
知只說:“你跟許小姐挺配的。”
周津南聽到她這句話,突然問了一句:“你吃醋?”
知只沒有回答,臉在他手上側向了一旁。
周津南看到她這樣低低的笑著,她這樣的動作,無異於就是吃醋。
周津南一笑,眉眼裡都盪漾著笑,像是萬物復甦,春風迭起。
他的笑變成輕笑,眼神裡帶著幾分寵溺,回應著她:“我不覺得。”
接著,他的手將她臉越發輕柔的拿了回來,認真的替她塗著臉上的傷痕說:“跟她只是朋友,不要亂想。”
知只沒想到他會跟她解釋,而她看著他的臉,真是溫柔如水,眼睛裡盪漾完後的笑,就像春水泛起漣漪,連周身的都變得像是有微風了起來。
知只否認說:“你用不著跟我解釋,反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可在周津南這裡,只會覺得她在掩飾自己而已,他塗藥的手停了停,然後捏起她瘦得凹下去的下巴。
“不是跟你解釋,只是希望你明白,她跟我並不會有任何的關係,而我也不希望有小苦瓜,在苦言苦語,我說這些只是想讓她知道,她永遠都會是我手心的珍珠,這不會變。”
周津南柔情脈脈的看著她:“難道你覺得她比安娜漂亮?”
知只看著他。
臉上的冷意沒有消融。
他看著她又說:“我不干涉你要從事什麼工作,也不干涉你用什麼手段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些我都通通不會去插手,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傷害到自己好嗎?”
他看著她臉上的傷痕:“你要相信人性永遠都是經不起考驗的,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希望你成長,且清晰的去認識這個世界,可又不希望你去接觸它的險惡。”
知只說:“它的險惡,不就包括你曾經讓一個美好的家庭,家破人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