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信。
《紅河》寫得那樣有深度，怎麼可能是唐綰綰這樣的丫頭寫得出來的？
她不信，周老爺子也不信，只有周燕南溫和一笑：“當真？”
莫修笑笑：“我和她認識很多年了，怎麼會弄錯？”
周燕南目光看向唐綰綰，眼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欣賞。
這個孩子配得上燕回！
周老爺子還在呆愣，周燕南拍拍他的肩，聲音平和：“老爺子不高興？燕回給咱們家找了一門好親事。”
周老爺子仍是無法理解，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那小丫頭看著也不像是一個有深度的人啊？
於是他沉著聲音：“丫頭，書上的那些事兒你怎麼會知道的？”
唐綰綰淺淺笑了一下：“小時候爸爸說了以前的事情給我聽，聽多了。”
太古的高層們還是震驚。
都會以為涼時是個年紀不小的女人，哪裡知道是個小姑娘，還是燕少的……小女朋友。
就在他們集體震驚之時，周燕回淡淡開口：“對了，我和唐綰綰小姐已經領證，以後她的身份是小周太太，不是涼時。”
涼時，只是一份職業，而小周太太才是社會身份。
太古的人精們都聽懂了，什麼也不說只是恭喜燕少。
一片熱鬧聲中，心情最最複雜的不外乎就是周謹和周老爺子了，他們趙向陽是把唐綰綰看得極輕的人，想不到唐綰綰會有如此的能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會兒尹秘書已經把合同給莫修和唐綰綰看，他們倆個坐在一起頭挨頭地討論，早把周燕回忘在一邊，那熟悉的勁兒一看就是知道是合作了很久的。
而那股親密的勁兒，讓周燕回看了牙疼又不好說些什麼，心中默默地想不應該把莫修叫過來的，所有和他老婆接觸的男人都滾遠一些地好。
唐綰綰看了大約十分鐘，終於把檔案看好又和莫修對視一眼，莫修說：“能籤。”
周燕回睨他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她親老公會害她？”
“那可不一定。”唐綰綰也睨他一眼。
莫修只能笑笑，指著幾處地方給唐綰綰：“這裡簽名。”
唐綰綰一一簽好，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就像是簽了賣身契一樣，唯一的好處就是拿了這筆錢唐門娛樂就能還清所有的債務了。
而且，她是以涼時的身份得到這筆錢，和她是周燕回的老婆沒有關係。
落筆的最後一下，她有些用力，也有些想哭。
這一世她並沒有走得有多艱難，可也正是這樣才體現出上一世她有多失敗才會連累身邊的人……
就在她心思千迴百轉之時，周燕回輕聲問：“怎麼了？”
他聲音帶了些溫柔，輕易不被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