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綰綰和周燕回領證以前沒有想過的,現在想來心中有些惱火,可是這種惱火又有些沒有氣力,畢竟她對他存著的心思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正想著,周燕回進來了。
坐到床邊,摸摸她的頭。
他洗過澡換了一套衣服,身上有一股松木般清冽的味道,很好聞。
唐綰綰靠在他的肩頭,有些慵懶。
“疼不疼?”他啞聲問她,實在是因為空得久了不免激烈了些,而且新婚久別有些以前捨不得用的都用上了,事後他給她洗澡時也心疼。
他問,她不出聲,只靜靜地靠在他的肩上。
周燕迴心裡也鬆軟,親了親她:“起來吃飯了。”
正值秋天,他把家裡的空調開得很高,暖暖的,而且還四處都鋪了地毯讓她能赤著腳走路,他是有心把她當成公主養的。
唐綰綰穿著他的黑襯衫下床,又找了件運動褲穿著,還是周燕回的。
他看著她穿自己的衣服就有些血熱,但顧忌她病才好又磨了她半天就按下了。
兩人吃完飯,周燕回自己要處理事情又捨不得她,乾脆就把她拖進書房讓她坐在沙發裡看書。
大概半個小時後,紅姐打來了電話給唐綰綰。
唐綰綰接起來,紅姐聲音冷靜:“節目組要選兩個人上《風度》雜誌,梁導的意思是你和寧暖上。”
唐綰綰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紅姐又給她打了預防針,“我聽梁導的口風,這其實是燕少大姐周謹的意思,綰綰,你知道吧?”
她又十分鄭重地說:“周謹肯定會幫著寧暖,她的意思就是讓你知難而退,這只是開始。”
唐綰綰接著電話,又看看周燕回,輕聲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周燕回仍是低頭看檔案,只淡聲問:“怕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唐綰綰咬著手指頭,然後就問周燕回:“你沒有碰過那個叫秦朝的吧?”
周燕回失笑,“怎麼會?”
他和秦朝確實早就認識,甚至在留學時秦家還託他照顧秦朝,那會兒走得有些近,但他對秦朝從來沒有那樣的心思,他以為自己拒絕得夠徹底了,可是秦朝似乎不明白。
這一次,竟然追著到H市了。
人家姑娘沒有直白地說,周燕回也無從拒絕起,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家的小姑娘,笑了笑:“擊退情敵這種事情,小周太太是有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