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扔了紙巾給她,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你和他有仇嗎?非得這樣弄死他?”
唐綰綰抬眼看他。
周燕回又是一聲冷笑:“你以為你那點兒小心思瞞得了誰?不就是借我的手弄得姓趙的不得翻身麼?”
他拿了紙巾擦了擦自己沾血的手,然後扔到她身上,語氣很淡:“唐綰綰,需要這樣麻煩嗎?”
她不出聲。
周燕回低頭睥睨著她,而後目光落在她手臂上。
血已經完全乾涸了,半條手臂都是血。
眼神變黯淡,再開口聲音已經沙啞:“還坐著幹什麼?”
她抬眼,有些失神地看他。
周燕回把她外套拿了扔給她:“去醫院。”
她還是沒有動。
周燕回火大:“做下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你還指望著我來抱你嗎?”
她眨了眨眼,忽然就找回了那股子不要臉的勁兒:“是啊,我就是指望著你來抱。”
周燕回恍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她不僅膽大包天臉皮還當真這樣厚,他冷笑一下,俯身:“我倒沒有真的瞭解你。”
說完,倒真的壓著火氣把她抱了起來。
唐綰綰恃寵生嬌,竟然還敢用自己帶血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周燕回一臉的嫌棄:“弄髒我衣服了。”
“這就嫌髒了!”她盯著他的眼:“你平時抱我時也沒有嫌髒!”
“這算什麼?”他仍是冷笑:“討好還是獻媚?唐綰綰真夠有你的。”
幾個大步,他已經把唐綰綰抱出包廂。
樓下停車場,一部跑車已經停在那裡,周燕回開啟車門彎腰把人抱進車,關上車門自己繞到另一側上車。
車子緩緩開走。
誰也不知道,酒店樓下還有一個人沒有走。
這人,就是梁導。
梁導目瞪口呆地看著、看著燕少把唐綰綰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