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綰咬唇：“周燕回你說要睡覺的。”
他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放你一馬，以後沒有這好事兒。”
他雖想，但總歸她還是個小姑娘，臉皮薄。
後來周燕回真的就睡著了，唐綰綰就一直寫著《紅河》。
在周燕回睡覺的下午，她寫了一萬多字，發給了莫修。
莫修又發給了尹秘書，尹秘書知道燕少等著涼時的稿子很久了，於是立即傳到了周燕回的郵箱裡……
等周燕回醒時，已經是暮色四合。
他舒爽地坐起靠在床頭，隨手拿了手機看了尹秘書發過來的稿子。
花了半個小時看了，周燕回微微擰起眉頭——
涼時還是那個涼時，筆力犀利，經驗老道。
但，不同了。
以前涼時的文字是張揚的，有種不顧一切的撕裂感，但現在的涼時行文間卻透著一種飽和的成熟，說不準哪種更好——
如果一定要周燕回來形容的話，前者讓他痛快，但後者讓他心痛。
是，一個人，竟憑著文字就讓他心痛了……
周燕回目光落在臥室沙發上那個筆記本上，上面或許還有唐綰綰指尖的餘溫。
他的目光微移，就看見她站在露臺上看著遠處。
赤著足，長髮散著，美得有些不真實。
就像是這些年他的夢一樣，如夢幻泡影。
周燕回發了一條微信給尹秘書：【我想見涼時，不管花多少代價！】
事實上，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可是他還是想問一問莫修。
周燕回也不等尹秘書的結果，徑自下床走到露臺，在唐綰綰髮現前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薄肩上，輕啃了下：“在想什麼？”
唐綰綰正要開口，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後：“在想《紅河》下面該怎麼寫？”
唐綰綰呆了呆，想轉身，但是周燕回握得牢牢的她一動也動不了。
“還想撒謊是不是？”他又咬一口：“小騙子，我該叫你小周太太還是涼時大大？”
唐綰綰聲音有些脆弱：“周燕回。”